指点郑青田写了封“企划书”,具体是要说明“生意”未来的发展方向,如何到达目的地,以及目标达成后的景象是如何。
投鸡嘛!讲的就是故事!
什么长期目标、阶段目标、商业策略,所有听起来高大上的词都用上。什么赋能、加持、沉淀、落地,所有不说人话的东西全都加在里面。
一篇忽悠……咳咳,企划,把张泽前世大厂学的经验都用上了。对付资本家的东西,用来对付封建官僚还不是轻轻松松。
至少郑青田看的是五体投地,对张泽写的名词,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但感觉不明觉厉,也不好意思去问。
写完一个模板,郑青田顿时无师自通,写了一篇扩大十倍规模的企划书。把张泽之前说的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和解决方法填上,顿时文章真实性就提升了许多。
至于刚刚张泽说的话记清了没?呵呵!对于科考出身的人,过目成诵不是人人都会的吗?
看着郑青田准备企划,张泽也没有闲着,在旁边写起了信,首先是给杜长风的,对于这个“东京第一深情”,张泽是抱着很复杂的态度。
一方面这个货做了许多让张泽恨不得弄死他的事情,比如“夹镜片”、带着别人“夹镜片”、带着身份尊贵的老头儿们“夹镜片”。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那是普通的老头吗?那是前辈,那是你主考官的舅舅,那是你上司的上司的叔父,那是前途和人脉啊!
想着杜长风七搞八搞,坏自己好事,张泽真想让他一辈子近视算了。
但想着,他在东京帮自己承受了高小娘子多少次的怒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得有赔偿。
也不知道高慧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绝色”,而每天睁眼就看到身旁这样奇形怪状的“风景”,杜长风竟然没有什么心理疾病,也真够坚强的啊!
等等!大宋好像没有心理医生……
哦~?反应过来的张泽双手抱臂陷入沉思,那……
那……那也不是自己的错啊,你看那池蟠,和自己不也是玩的很好吗?他怎么没事?
再说谁让他天天叫嚣着让自己请他喝花酒的?
自己就是太善良了,不懂拒绝,只能含泪用他的分红,在自家店里请他玩乐。
“什么打折?打什么折!生意就是生意,怎么能徇私呢?不仅不打折,张公子还要给双份。”这可是杜长风自己要求的,张泽劝都劝不住。
那池蟠也次次不落,不也平安无事吗?
可见还是他的问题。
张泽对于杜长风这个“逆子”还是有些感情的,于是在信中写到:
[长风,泽在钱塘仍心念之,知汝正值青春年华,却被眼疾所困,泽感同身受之余,一直在寻医问药。终得一古方:猪肝一斤,置于陶罐内,清水煨熟,食之可以明目。泽以此方医十人,愈七人矣。]
张泽强忍笑意写下这些文字,什么服用剂量、服用时间、可不可以放调料,这些张泽都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