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放在仙侠世界里，古一的做法，相当于是现任掌门把开派祖师留下的至尊传承，随手就扔给了一个山野村夫……

王岁有点懵。

这就不是惊喜，是惊吓。

再回想古一白天的态度，王岁思绪急转，最终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格局！

古一有大格局！

这人有大智慧！

真大气！

牛批！

‘这样的人，咱认个干妈应该不过分吧？’王岁心想。

接着点了头，‘嗯，那以后对咱干妈的得再尊敬点……’

……

计程车上。

王岁坐在后排，继续翻看着阿戈摩托之书。

看的是最后几页。

记录的是阿戈摩托成为至尊法师，游历多元宇宙，在经历了许多事情后，决定联合白魔法之神奥姝图、维度之神霍格斯等神明，组成一个叫维山帝的组织，为的是形成联盟，一起抵抗多元宇宙中的邪恶魔神……

其中提点了诸多魔神的名字如什么：赛托拉克、博萨特、拉格伽多尔、墨菲斯托等。

看来都是些魔神中比较厉害的玩意。

而身为人类，初代至尊法师阿戈摩托能留下的只有传承和曾经使用过的法器，但那些魔神和纬度生物，包括维山帝这个神明组织内的一些神明却可以长存。

相较于阿斯加德的那些自称为神的外星人，阿戈摩托在笔记中提到的那些家伙才是真正的神明和魔神。

王岁也终于知道，多元宇宙时代将面临的会是什么了，也明白干妈担心的和想改变的又是什么。

另外，王岁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漫威中的法师，即便是普通人类也能快速拥有强大力量。

因为普通法师的力量大多是借的，不论是元素魔法、纬度魔法、或者黑暗魔法。

至尊法师一脉的魔法，大多来源于维山帝一系的神明，是因为阿戈摩托于维山帝一系签订过契约。

所使用的是白魔法，也就是不是用于进攻的魔法。

这也是为什么，古一的那些弟子，甚至连古一自己，明明是魔法师，却还要用拳脚肉搏，因为他们的魔法，要么是盾牌，要么是传送门，要么是绳索，其实都是用来防御和控制的。

至于奇异博士，原剧中古一说过，这家伙懂得变通。

所以他除了使用白魔法，其实还经常向魔神借用能量，使用维山帝以外的魔法。

另外，还有洛基，王岁怀疑他可能学的也是白魔法，只会伪装、隐身、欺诈这一类，没有能直接作为攻击的魔法手段。

但话是这样说，概念却不能混淆。

维山帝一系的白魔法只是不适用于进攻，却不意味着不强。

就拿最简单的魔法盾来说，只要能量够多，别说挡子弹，甚至导弹都能挡，更别说幻象、飞行、催眠术、瞬间移动、跨空间传送、隔空召唤、镜像空间等这些魔法了。

只是，现在让王岁感觉有点难受的是，魔法能量竟然是‘借’来的……

无论是向神明借，还是像魔神借，亦或是向宇宙借，本质上，魔法都是一种利用精神力来沟通外力来达到目的的手段。

这让王岁突然就感觉不香了。

那这与科技其实也没有多少本质差别吧。

人类用知识创造科技，然后用科技武装自己。

用枪炮和用魔法……

等等…王岁感觉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

又重新翻开了阿戈摩托之书。

【真正的现实，是由思想雕琢而成，一切的本源是思想……】

好吧，人类的身体也是属于宇宙的，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人类连身体都是借用的？

那为什么还要纠结于魔法是不是借用的。

换句话说，除了思想，又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

王岁感觉自己好像悟了。

但又好像，只是悟到了一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