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莞琪没说话,其实她并不是很想知道,她从来都不过问别人的隐私,因为她的隐私也不想别人过问。
严锦尧却兴致盎然地说起来,“我八岁那年,爸妈去临城送葡萄高速上被追尾,俩人一起走了,我就跟了我姑。我姑也是苦命人,她跟我姑父结婚第二年生了暖暖,我姑父说去外地打工挣大钱一走就杳无音讯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听说被骗进传销了,也听说是发大财再娶了。呵,谁知道呢,反正就没回来过,我姑带着暖暖在婆家受尽了委屈,还是我爸把她接回来的,谁知道好日子没过几天,他们就都走了,只剩我们姑仨儿了。”
说到最后他笑容渐渐没有了,成了苦笑。
郁莞琪静静听着,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但又觉得不说些什么似乎不妥,才说,“一切都过去了。”
严锦尧昂头将翻涌的情绪掩去,看向她时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用手指弹了下她脸颊,笑说,“哥哥的秘密你都知道了,可不能乱说,我是要面子的。”
这恐怕不是秘密了吧,全村人估摸都知道了。
郁莞琪却点头说好。
郁莞琪离开后,严锦尧又摘了二十多筐葡萄,全都装上了小货车。
这车葡萄是拉去隔壁马集镇的,马集镇有三个大型商场,商场水果摊位的老板每年都跟他订葡萄,也是爸妈离开后留给他的客源,不然光凭着逢集摆摊根本赚不到钱。
小货车突突往马集镇去,距离不远,也就四十多分钟,因为是老客户,他很快就将葡萄卸到商场水果摊位葡萄该摆放的位置,换着平时他会帮忙给摆上货架,但今天他直接就堆到了地上。
老板秦大国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地中海大肚腩,长的肥头大耳很富态,见着他忙笑着走过来,给他递了一根烟。
“这周还有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