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尧只觉脑子里某个神经似抽了一下,有点疼,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烟也掉了。
严海金推他一下,“尧哥,你怎么了,不至于吧。”
都是邻居平时相处的不错,郁父又是德高望重的老师,郁莞琪又长的格外好看,他们这群半大小子对郁父就有点爱屋及乌的感觉,但是要说对他非常特别也不至于。
最起码他们在得知郁父遭遇不幸时不会有严锦尧这么大反应。
严锦尧没说话,一路跑回家拿了货车钥匙直往县里殡仪馆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了,轻车熟路,将小货车停好,他站在大门口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阵阵哀嚎哭泣声,脚步沉重,不敢进去。
眼前有画面一闪而逝,小男孩躲在墙角偷偷落泪,倔强地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也不知在外站了多久,天空飘起了雪花,严锦尧脚下已是一堆烟头,深吸一口气,他抬脚往里走,就看到抱着骨灰盒出来的郁莞琪。
她穿着薄睡衣和软拖,凌乱发丝上铺了层雪,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她抱着骨灰盒的双臂在剧烈发抖。
她安静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泪水如断线珠子般往下掉,嘴唇也颤抖的厉害。
村支书李明浩跟在她旁边,神色凝重,也不忍看她流泪,叹气安慰说,“节哀顺变吧,我会向上面请示发个见义勇为奖,或许对你以后的求学路有所帮……”
李明浩话还没说完就见郁莞琪身子直往地上栽,严锦尧眼疾手快一手搂住她一手接住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