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尧抽了纸弯腰将她脸上的水渍擦干净,并将她头发也梳理整齐别到耳后,温声说,“事情都发生了,难过也没用,你还有妈妈,她还在家等着你。什么都不要想,休息一会儿,等雪小了我们就回去。”
郁莞琪没吭声也没动,再次睁开眼严锦尧已经趴在她床边睡着了。
双目放空,她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想了很多也好像什么都没想,多希望这一切都是梦。
可是门外杂乱的脚步声,人的说话声,还有躺在枕边的骨灰盒告诉她。
这不是梦,是真的。
俩人回到八里岔小镇已是晚上,雪未停渐小,路灯昏黄,严锦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车开回家的,反正到家时他握方向盘的双手连同手臂都是麻木冰冷的。
郁母已经熟睡,严路红和一个女人在一旁照顾,看到郁莞琪红肿的双眼,严路红神色尴尬地说,“琪琪,婶子嘴快,把你爸的事说了,你妈情绪非常不稳定。”
郁莞琪摇摇头,不想多说什么,就道了句谢,严路红拉了同来的女人走了,见严锦尧还没要走的意思,抓住他手将人带走了。
踩着积雪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严路红和女人唉声叹气地闲聊着,分叉路口女人道别拐了弯,只剩他们姑侄俩。
雪停了,月亮露出半个脑袋洒下清幽的光,狗吠声响彻小镇。
严锦尧似是自言自语地问,“她怎么办?”
“什么?”严路红冻的直揉耳朵没听清他的话,严锦尧又说了一遍,严路红听清了,拔高音量很是意外。
“什么怎么办,日子照样过呗,四肢健全还能饿死吗?再说,他家里指不定多少存款呢咱们操什么心,天太冷了,快回去吧。你这几天哪儿都不能去,老实去葡萄园修枝,来年有个好收成。”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