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羽儿还未回来?”
会稽郡,殷通府中,宴席已经来到了结尾,众宾客在殷通一轮又一轮的举杯下醉倒不醒,被自家仆役扛着离开府中。
只有项梁还在焦急地等待着项藉的归来。
按理说吴县往返至此仅需要半个时辰,就算是集结门客需要多一些时候,这时也应当到了。
“项兄可是担心侄儿安危?”
痛饮十数杯酒后,殷通虽然脸上带着红,神色却如从未饮酒一般。
他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项梁,见到对付有些如坐针毡,似是关心似是调笑地问着。
“殷大人,还请见谅,家侄有些冒失,可能在路上遭遇了以外,项某需提前离席。”
殷通的大手按在项梁肩膀上说道,“项兄莫要着急,说不定一会我得手下就将你侄子项羽带回来了。”
“什么!你...”
“项兄,你莫非真以为殷某不知道你们叔侄两个的打算吗?哈哈哈哈,我可是赵高大人的心腹,整个江东都在殷某的掌控之下,你们搞的这些小伎俩还想逃过我得眼睛?”
项梁大为着急,挣扎着就要站起身来,却是感到脖颈一凉,一柄锋利的宝剑已经悬在了自己身前。
“项兄你要小心啊,殷某虽然怜惜你叔侄两个的才能,可是我的宝剑不长眼啊,到时候伤了项兄就不美了。”
项梁急的浑身颤抖,他强压住自己的情绪对殷通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呵呵,终于问到正点上了,亏你项梁还号称是江东地方的智谋第一人,竟然到现在才问殷某这个问题,啧啧啧,没了儿子之后再丢了亲侄子的罪你也担不起呀!”
此刻殷通笑的愈发猖狂,控制起来项梁,整个江东在赵高众多心腹的掌控下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究竟是何时发现的!”
项梁有些癫狂,虽然他是个“亡国奴”,但自幼他就在父亲项燕的庇护下丝毫不用顾及那些明刀暗枪,即便是后来与侄子项藉亡命天涯,所需要的思虑的也只有如何能让自己的实力更快壮大。
而如今被人拿捏在手中,还是第一次。
“呵呵,你还记得项平吗?当然,赵大人只会叫他赵狗儿。”
项梁不由得一愣,疑惑地问道,“与此人何干?”
“哈哈哈,何干!项梁,过去殷某真是高看你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出现在自己身前,竟然都认不得!啧啧啧,项家有你这样的废物,只怕项燕将军气的都要从地下爬出来了。”
项梁脑中如过电般,一时间他赶到舌根发麻,想要说些什么,又难以控制自己的舌头,只是传出唔唔几声。
“砰!”
殷通宅院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名精壮汉子慌忙地跑了进来,说道,“殷大人,五哥他们,失败了...”
“什么!”
殷通听到来人传报的消息,恨恨地将手中的剑插入地下,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项藉...太猛了!我们的兄弟将他的手都射穿了,但他仍是杀了我们几个兄弟,这会的已经朝着会稽冲来了!”
“他带了多少人?”
“回禀大人,就他自己。”
殷通先是愣了愣,而后仰头大笑。他拍了拍项梁的脸说道,“你这个侄子的头脑比你的还简单,不错不错,这样的人更便于我们控制,既然如此就没有留你在人世的必要了!”
说罢,殷通将宝剑从地上抽出,奋力一挥就朝着项梁的头颅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