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们全都哑火了,昨天晚上的嚣张全都不见了,换来的是一脸的慌张。
他们也就欺负欺负底层的平头百姓还行,因为你一个无权无势的百姓去告泼皮无赖,大不了一顿板子的事儿,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说,之后还会遭到下三滥的报复。
什么谩骂、堵门、泼大粪,更甚者趁男人外出欺负家里的女人,平头百姓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惹不起躲得起。
而像卫东阳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去卫家堵一次门,泼一次大粪试试,不把他们当场打死算是轻的。
泼皮们怂了,刘二更加嚣张了!
那模样那嘴脸,活脱脱一个傍上大款的前女友,一脸不屑的盯着曾经的“前欢旧爱”,在卫东阳面前极尽谄媚,“公子别进去,里面狗窝都不如,小心脏了您的鞋!”
看着他那夸张的表演,卫东阳寻思道:“你还别说,身边有个这样的人,还真有点儿小爽,以前还觉得那些有钱人口味独特,尽找些个势利眼!”
“不进去,他们肯把抢你的东西还回来吗?”
泼皮头儿脸色一僵,咽了咽口水道:“卫……卫公子,怕……怕是还不成了?那钱已经被咱们耍完了!”
“我记得给刘二的钱不算少吧?”卫东阳都tm无语了,这些个穷的三天摸不到两顿饱饭的家伙,耍起钱来比他这个世家公子厉害多了!
“不少是不少,我们哥儿几个昨天夜里趁着酒兴去吉祥赌坊玩了几把,又去勾栏爽了一把……”泼皮头儿说着话,回头望了望,那里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儿,八成是他们打包回来的。
卫东阳让刘二把无关紧要的人赶了出去。
这些人就是这个德行,救是没的救了,不过也不是全无用处,毕竟三教九流,各有各的道道,而有些人只有他们能治。
卫东阳心里有了个想法,不过脸上不露声色,冷声说道:“钱没的还了,你们想拿什么还?”
泼皮头儿心里有些害怕,但想着自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无赖劲儿又上来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卫公子想要就拿去吧!”
刘二气哼哼的道:“你这条烂命不值一根葱钱,卫公子要了也没什么用?”他就知道,钱到了这帮畜生的手里就捂不热。
卫东阳笑了,“不过本公子很欣赏你这不要命的劲头儿,可以给你个机会!”
泼皮头儿脸上一喜,忙道:“不知道公子说的机会是什么?”
卫东阳看了看墙边的一只破瓦罐,以及旁边横七竖八的短棍,笑道:“你们刚才在玩投壶吧,我们就来玩这个,你赢了就饶了你!”
这投壶本是贵族宴饮时的游戏,后面也渐渐演变成了赌博的工具。
泼皮们一听卫东阳要跟他们玩这个,顿时就来了兴致,跑去把代替羽箭的短棍捡了回来。
这木头棍子可不比羽箭,可没有那么好投中!
泼皮头儿心里也是大喜过望,他们整日浸淫这个玩意儿,还是相当自信的,遂问道:“不知卫公子想怎么玩?”
刘二怕卫东阳上当,连忙提醒道:“公子,这就是乱扔棍子,哪是什么投壶,您没必要跟他们玩这破烂的玩意儿!”
卫东阳笑道:“无妨,今日既然是我来玩,就由我定个新规矩!”
泼皮头儿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富家公子果然没好人,你自己定规矩,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自己站一步投,让我站十步投,我哪里比得过?”
卫东阳接过刘二递过来的木棍,说道:“我手里有八根木棍,你先说‘中’与‘不中’,我就站在此处,后手投壶,如果你说中了就算你赢!”
规矩说完,泼皮们高兴的尖叫起来。
二十步的距离,他们自己都投不中,而且比的不是谁投中的多,而是一人说一人投。
只要头儿的脑子没出问题,一直选不中,就不可能输!
泼皮头儿当然也明白,脸上露出了笑容,甚至看上卫东阳的神情中都多了几分感激,他觉得这就是卫公子故意放水,想让他赢。
可是卫东阳怎么会打无准备的仗?既然敢说出这样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规则,自然是有着绝对自信。
在内力的加持下,不说穿碑裂石,至少也是指哪打哪。
卫东阳举起一支木棍,对着泼皮头儿道:“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