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贩子则是笑逐颜开,能问这匹马的,一是不识货,二必然很有钱,语气更加的热情,“公子好眼光,这匹可是来自大宛的良马,400吊不二价!”
400吊就是40万钱,这进口的马匹果然是贵!
卫东阳问道:“能不能便宜一点?”
忽的,身后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哟,这是卫公子吗?不会是才讹了两个钱就想跑这里来买马吧,这匹大宛良马你买得起吗?”
卫东阳笑着回过头去,“讹的钱?裴大公子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你要是再胡说,我可也要胡说了!”
裴俊脸色一白,冷哼道:“这件事就此揭过,希望你别不识好歹。”
马贩子一看又来一位贵公子,而且两人之间似乎还有仇,顿时更来劲了,这要是火拱的好,可就有得赚了!
“二位公子,听小人一句,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里是马市,咱们今天就聊‘马’的事!”
裴俊就坡下驴,指着卫东阳问的黑马道:“老板,这匹黑马本公子要了!”
马贩子听那口气就知道不差钱儿,大喜过望,“这匹马底价400吊,不过是刚才那位公子先问的,买东西也有个先来后到,小人得先问问他!”
不等马贩子说话,卫东阳开口道:“我出500吊!”这二货的钱不坑白不坑啊!
裴俊上午拼学问没拼过也就罢了,在拼资产这一块儿他还没怕过谁,不屑的道:“我出800吊!”
卫东阳迅速跟进:“我出1000吊!”
马贩子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一匹驽马卖上千里马的行市了!果然只要把准了风口,一头猪也能卖出大象的钱!
“1200!”
“1500!”
裴俊吼道:“2000吊!”
卫东阳感觉差不多到位了,要是这小子突然醒悟过来不加价,那他就成冤大头了。
“裴家果然家大业大,卫某甘拜下风!”
裴俊猛地一愣,他刚才确实想坑卫东阳一把,没想到卫东阳直接不喊了,200万钱买一匹只值40万的马?
卫东阳笑道:“裴公子不会是买不起吧?你这样胡乱竞价可是哄抬物价,要吃官司的!”当然这一招还是跟他的堂侄何浦学的。
裴俊打肿脸充胖子,哼笑道:“你以为我裴家跟你卫家一样穷酸吗?200万不过是小钱,买这匹宝马我乐意!”
迅速招呼自己的随从付了钱。
卫东阳都要憋不住了,轻咳一声,“嗯,你乐意就好,乐意就好!”
望着裴俊牵着马离开的倔强背影,卫东阳还贴心的喊道:“裴公子,明天别忘了多带点儿钱!”
裴俊一个踉跄,明天还要去东阳书院,难道这家伙还在?
送走了财神爷,卫东阳又看向另外一匹白马和红马。
马贩子赚了大钱,更加殷勤,“这两匹马虽不如刚才那一匹,却也是难得的凉州骏马,诚惠100吊!”
卫东阳懒得理会这马贩子,嘴里没一句实话。
“文远,你看这匹白马和红马如何?”
“公子,这两匹虽是不错的好马,却不是凉州的马,而是匈奴的马,正常来说也就值60吊。”
马贩子被戳破谎言,顿时尴尬一笑,不过脸面和钱比起来算什么,当即抽着自己的巴掌赔罪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公子身边竟有此行家,60吊一匹,若公子您看上了,小人给您亲自送到府上!”
卫东阳想了想,自己、徐晃还有张辽,以后出门来往都少不了一匹马,于是道:“这两匹马我都要了。”在马贩子惊喜的神色中,又指向小黄马道:“文远,你看看这匹驽马值多少,买回去拉车可还行?”
张辽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心照不宣的道:“这匹驽马没什么精神,看样子也不怎么好管教,最多也就值个10吊!”
马贩子的脸顿时苦了,“10吊也太便宜了,小人买它的时候都不止这个价,这匹马可真的是从凉州那边贩过来的,要不公子您行行好,多少再加点吧!”
他也不敢说的太狠,害怕卫东阳连另外两匹也不要了。
现在这年头走南闯北,讲究一个落袋为安,要是被哪股草莽英雄撞上,哪怕价值千金也要被零元购了!
卫东阳却不跟他废话,“你2000吊卖一匹驽马给裴家的人,也赚了不少了,不想死就赶紧离开河东吧!”
马贩子脸色骤变,原来眼前这位公子刚才全是演戏,心中惊恐之余却又十分佩服,若以后有机会跟这样的人做生意,必然能大赚特赚。
现在他是不敢逗留了,赶紧留下卫东阳挑中的三匹马,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