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么知道慕尼黑黑啤酒的存在?听他语气似乎对黑啤酒的味道非常熟悉。
篝火已经熄灭了,红红的炭灰冒着淡淡的青烟,站立了许久以后,的西劳才解嘲似的笑了一下,带着满腹疑问向着自己的房间慢慢走去。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去右屯看看,好好近距离了解一下这个给他带来天大疑问的明军小军官。
今晚的这一顿酒,让曹文诏对杜寒好感大增,回到房间以后,曹文诏又让曹变蛟他讲述了一遍对战建奴骑兵的经过,这给曹文诏带来的感觉又不相同。
如果说在听杜寒本人描述时,曹文诏还觉得有那么点吹嘘的成分在里面的话,曹变蛟的描述则给他带来了另外一种感觉,那就是杜寒非但没有去刻意夸大,反而是谦虚了许多。
以区区六人对战五十余名正白旗真奴骑兵,仅以一人阵亡的代价,就将建奴打得全军覆没,仅有一人得以逃脱,这种仗别说他曹文诏没有打过,就是他知道的任何一个辽东将领,没有一个人打出过这种战斗。
简直是奇迹!
“变蛟,以后你和鼎蛟要和杜寒多多亲近,此子前途不可限量,从今天的酒宴就能看出,此人不仅勇猛过人,而且知进知退,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瑾听叔父教诲,侄儿也是觉得杜寒不是寻常人可比。”曹变蛟说完,有些小心地看了看曹文诏,“叔父,杜寒向我求了一些粮食,当时叔父不在,我就自行做主了,还请叔父恕罪。”
曹文诏听了,很是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一点儿粮食而已,你以为他金启倧会不知道?那么多粮食堆在野外,每天被老鼠偷走的都比这多,送就送了,也算是给杜寒的见面礼,不过以后再送的时候不要那么张扬。”
“叔父说的是,变蛟记下了。”曹变蛟赶忙回答,有了曹文诏这句话,他心里算是有了底了。
第二天杜寒刚刚起身,宋献就来找杜寒,将袁崇焕写给金启倧的回文交给了他。
“袁将军有令,命你速速返回右屯,将此信交给金通判。”甩下一句话以后,宋献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寒本想今天去仔细看看传说中的红夷大炮,他想去验证一件事,可是没想到袁崇焕这厮这么心急,天不亮就把自己轰回右屯。
官大一级压死人,杜寒虽然有些恼火,也只能叫过王鹏吩咐下去,袁崇焕倒是没有刻意安排曹变蛟的去留,不过曹文诏听杜寒说完以后,让曹变蛟跟着杜寒一起返回右屯。
他自己,还要在宁远多待几天。
吃完早饭以后,曹文诏离开驿站见满桂去了,杜寒等人来到马厩开始备马,他刚刚将马鞍放在马背,就看见的西劳和孙元化向着马厩方向走来。
杜寒将战马交给王鹏,自己向着两人迎了去,他向着孙元化一抱拳:
“杜寒见过孙给事。”
百户是正六品,给事中是正七品,虽然大明是以文治武,也不是见着文官就大礼参拜,除非这个低级文官有个管辖权很大的差遣官职。
比如辽东巡抚。
有些出乎杜寒的预料,只见孙元化也一脸笑容的回礼:“杜百户客气了,我看杜百户正在备马,这是打算离开宁远吗?”
杜寒点了点头:“袁兵备命我今日回到右屯,等备好马匹就走。”
“我听的西劳先生说,杜百户对红夷大炮颇有心得,更对手铳了如指掌,本官本想向百户讨教一二,没想到百户这就走了。”
孙元化说的非常客气,并没有那种文官对下级武官常见的傲慢,这让杜寒都有一些诧异。
不过杜寒自己心里明白,孙元化这个堂堂兵科给事中能对自己一个小小百户如此客气,一定是的西劳对他说了些什么,否则这种职权的文官,连看都不会去看自己一眼。
“讨教不敢,杜寒只是略知一二,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来到宁远,杜寒自会拜见孙给事。”
见自己的战马已经备好,杜寒再次抱拳一礼,又向的西劳招呼一声,来到战马前翻身马。
正当杜寒一扯马缰要走,孙元化忽然快步前,一把揪住了杜寒的马辔:“杜百户请留步,我去找下袁兵备,让你在宁远多留一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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