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遇见了……我没有遇见别人。”

“是什么人能让你费尽周折去顶罪？是被胁迫的？还是你心甘情愿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张老师疯狂晃动着身体，和之前疯癫的时候一样。

“不要再装疯卖傻了，你还不知道吧？在学校遇害的人不止让你指认的两具尸体，还有一名宿管阿姨，是驼背的那位。”

听到这里，张老师突然停下疯癫的举动，安静了下来。

“她？”

“你和宿管阿姨很熟吗？”

“不太熟。”

“告诉你一件事，现在我属下警员正在排查宿舍楼的监控录像，一旦排查到你进入过宿管阿姨的房间，那将对你非常不利。”

“不用查了，看来你们都已经清楚了。”

“那就说个明白，不要含糊下去了，究竟在为谁顶罪？”

“是我姐姐。”

“果然！”朱迪在设备这边说道。

陈警官故意敲打了一下话筒，示意朱迪不要说无关的话。

“你姐姐是死者吗？”

“不是，死的那个不是我姐姐。”

“那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你姐姐？”

“事情有些复杂。”

“慢慢说！”

“我也是半年前才知道的，我姐姐一直在家休养，家里只靠姐夫一个人支撑着，虽然他们没有孩子，但过的也挺辛苦，姐夫做保险员已经很长时间了，手上的所有资源也都利用完了，保险员这个行业到了一定时间以后所有亲朋好友都拉拢完了，能买的也都买了，不会买的再怎么都不会去买。那么想继续赶下去就只能去拉陌生人，但是让陌生人买保险谈何容易啊？所以最近我姐夫的业绩直线下降，马上就到了达不到业绩标准的时候，到了拿不到奖金的时候，不用人家开除，自己就会离开单位，这就是保险行业的生存规则。”

“于是他们两口子就设计骗保对吗？”

“是！”

“他们夫妻恩爱，没有想过要除掉另一半骗保的方法吧？”

“一开始他们是这么想的，但我姐夫死活都不同意。”

“于是他就想了一个既能保住妻子性命，又能骗保的方法，找个人来顶替妻子，从很早以前就开始顶替妻子生活。”

张老师沉默不语，所有事情都被说中了。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找到那个替死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