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长相这么奇特?”李景福见夏婧脸既惊又喜的神色,弄得心里好奇极了。
砖厂这会刚清理出地面,不少人在挖坑,将表面的腐土铲走,露出地下的黄土才可以用于制砖。
作为皇室的子弟,从小身边就跟了一堆侍候的仆人,一些琐事还真不用他们操心,一切都有人帮他们打理好。
制砖要挖泥、浸泥、和泥、制砖坯,最后再烧制。
累死他了,这一天天的,都没有消停的时候。
夏婧瞥了他一眼:“随你,到时别拖我们后腿就成。”
查看过砖厂,水泥厂还没有选好址,夏婧便没有去过问,而是叮嘱洪富中,让他们开荒时,如果遇上不认识的稀罕植物就来问她,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一两样蔬菜。
孩子们比大人更好奇这瓜好不好吃,他们稀奇地转着堆成山的南瓜转。
隔壁的帐篷,听到外面的动静,李景福带着阿奴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之所以见过,是因为夏婧在岭南时,连院子里的花坛她都种上了红薯。
孩子们一听粉粉糯糯的好吃,瞬间来了神,“老祖宗,这红薯比在京城吃的还好吃吗?我们可不可尝尝?”
要是不确认,他怎么可能下令让人在这里挖红薯。
毕竟十几万人,每天消耗的粮食可不少,舰队运载来的粮食终究是有限,总有消耗完的一天,自力更生或寻找新的粮食才是重中之重。
当然,也不能全靠去寻野生蔬菜,明日让人开垦一些地出来,种上从大禹带来的蔬菜种子,相信过一两个月就有种植的蔬菜吃了。
李景福从小到老都没有吃过多少苦,上午赶海,下午去了盆地转了一圈,回到营地后就叫苦不迭。
想在新大陆生存下来,真不容易。
在大禹生活多年,夏婧一直让人留意岭南的外来船只有没有带回来稀奇的种子,一直没有发现南瓜种子,且她的空间里也没有南瓜种子。
夏婧用食指戳了一下李明东的额头,“你小子怎么总是记着吃啊,生在王府从小应该没有饿着你,怎么什么都想着吃。”
“如果将这一片地方清理出来,是目前建城池的最佳地点。”
李景福听了,心中一惊,好不好吃他不关心,他只注意到可以当粮食,要知道他们舰队从大禹来到这里,目前最缺的就是粮食。
夏婧拿起一个白皮红薯认真打量,并掰成两段,有白色红薯浆渗出,且这种红薯白皮,白肉,白皮下有一圈紫色的圆圈,非常漂亮的原始品种。
李明悟微微皱起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老祖宗说了饭后休息半个时辰便出发,他们得提前将工具准备好。
这会儿看着扔在一旁边的红薯藤,他有点不确定,因为红薯藤的根茎,是长条,和岭南种植的红薯长相不一样。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对夏婧笑了笑,拍了拍最大曾孙李明同的脑袋,“这会儿别太兴奋,等会儿有你们的苦头吃!”
“嗯,开胃是开胃,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绿色蔬菜。”说着夏婧看向几个埋头苦吃的孩子,“上午我们去赶了海,下午你们跟着我去摘野菜,如今到了这片陆地,大家都要劳动,好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好在,这次带了几百各行各业的匠人出来了,要不然,单靠一支舰队是很难在蛮荒之地立住脚。
“老祖宗,这瓜好吃吗?”
李景福几年下来,也慢慢适应了吃辣椒,听了夏婧的话,筷子转向香辣蟹:“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别说有点辣味,很开胃。”
夏婧激动地点了点头:“嗯,晚上让伙头营煮瓜粥,让大家都尝尝这瓜的味道。”
这几道工序虽然简单,但很耗体力,而且很辛苦。
“当腊,你说!”李明东直接点名。
孩子们刚到这片陆地,对这里一切都感到新鲜,这会儿别说夏婧让他们跟着她出去摘野菜,就算她不说,他们也打算下午到处转转。所以他们听了吩咐二话没说便应了下来。
李明东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他转头便问站在自己身后的奴仆们:“你们可知道摘野菜好不好玩?”
发现了两样可做食物,夏婧便没有再去寻找,而是转去了山脚下的砖厂。
李景福见孩子们都答应了下来,喝了口黄酒,问道:“那朕要去吗?”
夏婧虽然疑惑,但现在已经无从考究,且摆在眼前的是事实,她在另一个时空的大洋洲发现了南瓜。
一众奴仆:“.”
山下是一块盆地,一直延伸至淡水湖边,而湖就坐落在盆地中央的位置。
夏婧对这块盆地非常满意,城池建好,盆地剩下的地方可开荒造成良田,湖水不仅可供居民饮用,还可以灌溉良田。
从山坡上面到盆地,从清理出来堆在一旁的杂木杂草可看出,盆地的植被比山上更茂盛。
说不定,这片盆地还有其他品种的蔬菜,只是无人发现而已。
从帐篷里出来,李明东第一眼就发现了她,他颠颠地跑了过去,“老祖宗,您出来了,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吩咐完叶飞,她才转回头笑着对孩子们招了招手:“这片盆地应该是聚宝盆,走,我们再四处走走,看有没有可食用的野菜。”
“这应该是红薯,只不过和我们种的品种不一样,这些只因为生长在野外,肥力不足,所以长得细长,不够壮实。”
后世南瓜传入中原,似乎就是因为是从南边传进来的,所以叫南瓜,难道原产地就是这里?
“能当粮食?”
李明同感受着海风拂面,微眯着眼一脸享受,听了李明悟的话,微微勾起唇角:“这事不用你操心,跟在你身后侍候的人会替你准备好。”
躺在软榻上,他问阿奴:“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听夏氏说要再过几个月才会返航,而在这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住上舒适的房子,让朕天天过的这么苦,太难熬了!”
这个晚上,说难熬的不止李景福,同样苦不堪言的还有两个王府的女眷。
她们娇生惯养,锦绣堆里长大的人,哪受过这种苦,在她们看来,这里的生活就跟个野人似的。
说的好听是分封,明明是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