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边才是真实呢？

高旭不由得想起庄周梦蝶的那个故事，叹了口气：“如果能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那一边为现实，痛苦的另一边为梦境，许多人就不会再痛苦了吧。”

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高旭本是绕着陈记杂货店走的，因为他不想让陈有记观察到自己的现状，以免影响自己的复仇计划。

但是即便是这一条路也会有那么一瞬间看得见陈记杂货店，而就在刚才，他似乎看见了沈炼自那间杂货店走出。

高旭安慰自己可能是看错了，但是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其脑海中挥之不去。

回到格子间后，高旭给自己名义上的师傅喂下营养餐后，自己也吃了起来。

“好难吃的东西，就像玉米糊糊里面加了酸菜一样。”少女如此吐槽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高旭面前展露自己的情绪。

高旭白了她一眼：“喂，过分啦！你不要自己吃完了，然后在我吃的时候说这些话，很恶心的欸！”

高旭想到了某足控酸菜。

“还有，配料表上写了主料是淀粉，还有一大堆我不知道怎么念的化学物质，不要侮辱进我肚子的东西。”

南宫素昕虽然不爽，但是并没有继续出声。

解决完晚餐后，高旭开始向白发少女请教起修行上的事。

“搬山诀？这确实是个不错的炼体法门，就是炼起来麻烦。”

“回炎剑法？我对剑法没什么研究，你自己看着炼。”

“械铠？嗯，简单的械派防御技法，你现在凑合着练练。”

白发少女并没有给出什么有用的建议，或许是这些法门入不了她的眼吧。

“那你是什么境界的修士？”高旭说出埋藏在心底许久的疑问。

“金丹。”少女淡淡地开口，不过高旭还是觉察出对方无意散发出的一丝傲意。

“好厉害。”高旭由衷地称赞，毕竟练气之后是筑基，筑基之后是金丹，对方看起来和自己一般大却有如此高深的修为，随即他话锋一转，“那你想不想快一点恢复？”

白发少女认真地看起眼前少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你恢复不是还需要四肢嘛，你不可能指望穷得响叮当的我出钱给你买吧。但我知道有个地方应该有你需要的机械元件。”

高旭不再说话，直勾勾地看向对面的少女。

“别卖关子了，你把话说全吧。”

高旭正色道：“那是一间杂货店，我本来想修炼一段时间再去报仇，但始终有种不详的预感。所以我想提前动手，杀了陈有记，到时候你也能用那里面的东西修复自己。”

南宫素昕有了些兴趣，追问道：“那人什么境界？”

“听说是练气中阶。”

“嗯，不过你不要对我的战力抱有什么期待，我只有拼命的一点战力，用了自己也会死。”

高旭：“......”

见到对方无语的模样，南宫素昕也忍不住微微一笑，这样的笑出现在清冷的面容有种别样的美。

“不用那么失望吧，我有丰富的经验，足够指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