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这一手,便知此人绝非等闲,而他还仅仅只是个外场看场。
偷瞄了眼身旁的大个子,李悠暗忖,也不知许文顶不顶得住?
随着尖声之人走下台阶,水面弥合,此间更显幽暗。直下近百尺,黯道变宽为一厅,三丈见方,四周如同水壁,可见游鱼。
前方有一门,门框灰气滚滚,门框内水波荡漾,门侧立一石壁,上书“对望博坊”,四字下方,雕着一朵阿芙蓉。
看来找对地方了。
尖声之人又取出一符,二指夹于前,闭目松手,符自滞空,盏茶功夫后,那符化作一团灰气,钻入水波之门。
未久,水门之波微漾,竟在其中走出一女子,约摸二十七八岁模样,身姿绰约,水脂红衬,丰盈玉润,香腮云鬓,尤其红色襦裙的齐襟之间,内里白襟几难尽覆。
“哇哦!”
听得身侧项默出声,李悠吓了一跳,此地凶险,谁知女子脾性如何?
“咯咯咯”,不待李悠喝止,女子倒手掩红唇笑起来。
看这动作,听这妩媚的笑声,李悠立马不慌了。
这老鸨般的表现,李悠还是有几分熟悉的,熟悉就好办。
笑过后,女子抬手一挥,尖声之人带着两个黑袍人从灰雾台阶退走,湖水弥合。
“奴家名子珊,他们唤我子珊坊主,不过像公子这样的俊俏人儿,唤奴家子珊夫人便是,三位如何称呼?”子珊夫人说起话来嘤然含娇,听在耳中如酥如醉。
“昭珣”,项默道。
“方卓”,李悠道。
“许文。”
“嗯?”李悠和项默异口同声。
“咯咯,看来这位...壮士不愿透露真名,没关系,奴家这博坊不问真名。”
“孙旭!你搞个假名做甚?瞧瞧你这身板,以文做名合适吗?”李悠板起脸薄怒喝道。
孙旭乃镇脉司守脉部部长,司级二等司监,今日去要人协查时李悠见过一面。
许文摸了摸后脑勺,浓眉紧锁,显然没明白李悠用意,不过倒是没出言反驳,这让李悠暗松了口气。
“无妨”,子珊夫人摆手,凑到李悠身前,“听说,公子有个很新的东西,比一般赌法复杂不少?”
幽香入鼻,柔软着臂,李悠表面剑眉连挑,似心猿意马,实则内心警惕不已,“那算什么?本公子还有更复杂的赌法。”
说着,李悠从怀里又掏出另一副牌,“此牌名扑克,共五十四张,分为正牌五十二,副牌两张......”
扑克牌玩法更多,李悠讲得滔滔不绝,子珊夫人听得逐渐入迷。
讲罢,子珊夫人不禁赞叹,“公子当真是个中好手。”
“那是自然,怎么样,子珊夫人可要和本公子打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