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初来乍到正需要支持的时候。
很明显,苏尘就是一股县城冉冉崛起的新势力。
在现在这个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时代,一切都是虚的,能带着老百姓赚钱才是硬道理。
但在这个暮气沉沉如同一潭死水的小县城,唯有苏尘让他眼前一亮。
一个农民,靠着摆摊卖菜起家,却又不满足于现状,一步一个脚印做到了现在的规模。
最关键的是,速度。
从开始到现在也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现在竟然又要狮子大开口想要吞下纺织厂?
他不知道苏尘赚了多少钱,有多少家底。
哪怕很多,哪怕有几十万上百万。
可纺织厂这个大坑可不是几十万上百万就能填平的。
因此白东山觉得有必要提点一下这个年轻的后辈,有想法是好事,可贪多嚼不烂啊。
苏尘可不知道白东山已经对他进行了一番调查,更不知道他竟然如此看好自己,还以为白东山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接手纺织厂呢。
因此,苏尘赶紧问道:“您就不听听我的条件吗?”
白东山此时倒是来了兴趣。
“说说吧,你的筹码是什么?要知道,县里可还有两个人也等着纺织厂呢。”
苏尘一愣。
他只知道一个南方老板,倒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
因此便立刻问道:“不知您能不能透露一下?”
看着苏尘惊愕的表情,白东山很满意。
如果真的一切尽在苏尘掌握中,那未免显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这个盟友也就称不上是盟友了。
“告诉你也无妨,一个叫赵海全,是从南方来的,刚开始在南方是卖药物的,据说认识一位非常厉害的气功大师,听说资金不少。”
“另一个是纺织厂的厂长叫孙德生,没什么钱,打算用厂子作抵押来贷款买下纺织厂。”
苏尘:???
第一个好理解,不就是骗人卖假药的么。
第二个就让苏尘很难理解了:“当厂长还有这种特权?公家的厂子让他抵押换钱,然后买下纺织厂?这不就相当于白送吗?”
白东山笑了笑:“你这么说的话,还就是白送。”
“不过纺织厂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到了他手里要是厂子不能起死回生反而情况更加糟糕,那就意味着他本身也要背上巨额债务。”
苏尘微微皱眉。
现在这情况看起来就更糟糕了。
赵海全的真实身份和自己想的并不相同,他以为赵海全是在南方做生意或者开工厂的,这种人一般会考虑成本和收获。
但苏尘万万没想到,赵海全竟然是卖假药的。
那这钱就来的太快了,而且还需要一个洗白途径。
甚至因为那个所谓的气功大师,说不定还能接触不少其他老板,说不定就有傻子宁可赔钱也要买他的纱线和布呢。
至于孙德生也够离谱的。
无本买卖,谁不愿意要?
赚钱了就留手里,赔钱了大不了就申请破产呗。
想到这里,苏尘看向白东山:“您能讲讲县里对纺织厂未来的规划和收购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