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刘宏听着张让的话,摆了摆手,看向地上一地的地图,再次忍不住唏嘘道:
“地图是不变的,地盘却是在变化的,雁门郡、五原郡、云中郡、定襄郡这是并州北方四郡,但是,如今却被鲜卑人、匈奴人、乌桓人侵占了太多了,四郡郡守几乎只是挂了一个空职。”
“甚至畏惧异族报复,雁门关都不敢修缮。”
“大汉边郡都这副样子,朕又谈何学习汉武大帝,出兵鲜卑,打的鲜卑远遁漠南。”
亭子中,刘宏一阵唏嘘,令一旁侍立的张让、赵忠哑舌,却并不觉得什么意外。
从刘宏不能人道之后,便是老想着一些学习秦皇、汉武搞事情,还真下功夫学习了一些东西。
如这满亭的地图,便是刘宏一些决心。
只是,刘宏的感慨、唏嘘,却令他们接不上话。
他们能够上位,那是依靠讨刘宏开心,朝堂斗计才到如今位置,打仗收复故土,他们可没有法子。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陡然,就在刘宏感慨、唏嘘,张让、赵忠无法时,一道声音从亭外响起。
刘宏、张让、赵忠均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眼,齐刷刷看向亭子外。
却见出声者是一个颇为英俊、人高马大的年轻小宦官。
张让看出声者是一个侍卫小宦官眉头顿时一皱,不悦道:
“陛下正在想事,怎么如此多嘴,回去自领十棍!”
“等等!”
就在那颇为英俊、人高马大的年轻小宦官要被拉下去时,刘宏话音突然响起,刘宏看向那小宦官道: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不是没办法,你有什么想说的?”
那年轻小宦官被放回来,当即也不怠慢,对刘宏拱手道:
“回陛下,正如陛下所说,雁门郡、五原郡、云中郡、定襄郡并州北方四郡,被鲜卑人、匈奴人、乌桓人侵占了太多了,但是正是侵占太多了,所以,很多北方百姓都和那些异族都有仇恨,奴婢自幼学习兵书,却有一法,可以不用朝庭出兵,也不用朝庭得罪这些异族,便可收拾这些异族。”
那年轻小宦官话似乎颇有信心,说的不卑不亢,但是话音落在刘宏耳中,却令刘宏、张让、赵忠震动。
他们听到了什么?
可以不用朝庭出兵,也不用朝庭得罪这些异族,便可收拾这些异族?
“这怎么可能,你这小子,不懂可不要瞎说。”
张让率先回过神来,对那年轻小宦官道。
刘宏却是摆了摆手,看向那小宦官,来了兴趣,道:
“说来看看,若真能不用朝庭出兵,也不用朝庭得罪这些异族,便可收拾这些异族,这是举世大功,朕有大赏!”
听到刘宏准许,那年轻小宦官松了一口气,拱手道:
“回禀陛下,异族横行大汉北方数十年,应该对北方百姓造成了巨大伤害,北方恐怕不知有多少百姓与异族有血仇了吧,若是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再给予一定的训练,会不会形成一股报复鲜卑、匈奴、乌桓的强大力量?”
那年轻小宦官并没有说太多,但即使是浅尝辄止,抛出了引线,也令刘宏眼睛大亮。
“把与鲜卑、匈奴、乌桓有血仇的人聚集在一起?对三族给予报复?这…这倒真是一个不错的思路啊,这些人不是朝廷的士卒,就算对这些异族造成巨大伤害,那也只是复仇,这妙啊!”
刘宏突然有些激动,来回走动,仿佛被打开了一个新天地一般。
刘宏激动,一旁张让、赵忠两人也不由拿有些惊疑的目光看着那年轻小宦官。
“好,这个思路非常不错,不过,还需要补充,比如怎么训练他们,怎么样保证他们强大能对异族造成巨大打击,怎么保证他们的粮食、武器等等,这些都需要考虑、探讨。”
刘宏转身激动的看着那年轻小宦官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你自幼学习兵书,并且这还是你提的,对朕提出的这些有什么解决办法?”
刘宏一连对那年轻小宦官发问道。
那年轻小宦官不敢怠慢,忙回道:
“回陛下,奴婢童贯,司隶人。”
“陛下问的这些,奴婢早有所想,奴婢提出的这些,以及陛下所说的那些问题,奴婢以为只要得到一个人的支持,便能全部解决了!”
童贯尊敬声音响起,令刘宏精神大震,竟然真有对策,愈加激动了,说道:
“童贯是吧,说,若是真能办到,朕大赏!”
此时,张让、赵忠看童贯目光都已经变了,变得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