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个什么厉害人物,不过也是个只知索要好处的奸佞小人,呵呵,看来大明也不过如此,派此等人出来,我又有何惧?
话题打开,二人各怀鬼胎地聊着,相互试探,在船舱里早已不耐烦的张氏兄弟,派人来问道:“冯总管,侯爷问,何时可以下船。”
刘思明一听愣神,心中道,我当你是此行天使,原来还不是你管事啊,上面竟还有一位侯爷,哪位侯爷?
心中不由的再次看轻了几分冯吉。
冯吉哪里看不穿他的心思,顿时心道,侯爷来得正好。
“你去禀报两位侯爷,等奴婢安排军马,护送二位侯爷下船。”冯吉恭敬地回应。
来人走了,回去寻张氏兄弟禀告。
直到此刻,刘思明才知道冯吉的真身,听他的称呼,原来是个太监,这可把他气得够呛。
冯吉却丝毫没有尴尬,只是浅笑着道:“刘大人,你是本地的主官,两位侯爷乃是皇亲国戚,乃当今天子的亲娘舅,寿宁侯,建昌侯,二位侯爷早已不耐舰船上的枯燥日子,你看…。”
刘思明心思玲珑,快速反应过来,眼前的死太监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问我要女人?皇亲国戚,女人事小,只怕另有所图吧。
他以为冯吉是乘机搬出侯爷的身份来索要钱财了,笑着道:“天使放心,下官懂得。”回应了一个都懂的眼神。
冯吉心中冷冷一笑,看你能装到何时,要不是怕伤着依旧心系我大明的子民,早就血洗此地了,还有你笑的时候,哼。
朱厚照在派他来的时候,特意嘱咐刘瑾告诫冯吉,要他小心分辨依旧心系我大明的子民,不得伤害一人,并要好生安抚,稳定民心,既要宣威,也要宣慰。
少时,在冯吉的安排下,张氏兄弟终于如愿以偿地下船了,只是,一下船,他们就后悔了,旧港脏乱差,到处是骨瘦嶙峋的人,地上的大便屎尿,随处可见。
呕!
张氏兄弟顿时胃中翻涌着酸水。
太可怕了,世间竟然有如此污秽之地,真是后悔下船了。
“岂有此理,这等肮脏之地,简直污了本侯的眼睛,谁是这里的上官,真该千刀万剐。”张延龄一到码头上,就怒喝不止。
冯吉在身后掩嘴笑了,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侯爷息怒,这里乃是平民聚集之地,不看也罢,请快上轿,刘大人的府中有美食美婢,已经恭候多时了。”
听他这一说,张氏兄弟才满意,一脸期待地朝着两顶简陋的轿子行去。
刘思明早已被打发走了,匆匆回到府中准备招待事宜,只留下带路的人,本来他要亲自带路的,可冯吉却借口打发了他,刘思明也不多疑。
现在整个旧港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施家人也被杀干净了,况且看冯吉的态度,也没有针对他的意思,所以就爽快离去了。
冯吉看着前往护卫的五百海军,还谦卑的面上,终于是变换狠辣凌厉的面孔,只见他朝着船上行去,待到回到船舱,立刻召来护卫海军将领,发布军令:“诸位,旧港有变,贼人杀我大明官员,这是对我大明的天威的挑衅,犯我大明天威者,即刻诛灭。”
“喏。”诸将得令。
那五百护卫张氏兄弟的官兵,都是步枪装备的官兵,等待刘思明恭敬地站在府门外,迎候两位侯爷的时候。
五百官兵,在张氏兄弟惊诧的目光,和众目睽睽之下,立刻控制了整个府衙,步枪发出的怒啸,响彻整个街道上。
“跪下,胆敢反抗大明天兵者,杀无赦。”官兵冷冷的话语,响彻刘思明耳中。
这一刻,他懵了,也醒悟了,心胆皆寒,体弱筛糠,软软的瘫倒在地,一脸的惊恐。
远处的码头上,一对对核枪实弹的大明官兵走下舰船,开始占领各处要道,清洗任何敢于反抗的,或手中有武器的人。
“放下兵器,跪地不杀。”
怦。
一声声嘶吼的枪声,不绝于耳,杀生震天动地。
所有旧港的土人,商旅,或是大明的子民,纷纷依言跪地,身体颤抖,不知是惊慌还是激动,没有任何人敢反抗,等待大明官兵的处置。
冯吉在众人的护卫下,走下舰船,看着跪着的人,面容平静地对着人群吩咐道:“核查身份,大明人站到左侧,本地人站在右侧,外藩商旅站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