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占甚至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慌乱的说道:“同……同哥,他……他们应该不敢乱来吧?”
“你说呢?”
同叔说完,又看了一眼其他人,神色渐渐变得阴狠起来:
“你们是了解我的,我这人做事一向喜欢不留余地。
你们如果不和我一起走,不但是你们,就连我的家人也可能被你们牵连。”
“同哥,这事一定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吧?”
陈占越听同叔的话,心里越是发慌,整个人说起话来都有些发颤。
而同叔却只是笑了笑:“都一把年纪了,该享受的你们也都享受过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就当是为了你们家人好了!
而且我已经把这些年咱们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全都做了特别的处理好。
今天过后,警方,ICAC,经管局都会人手一份的。
不走的话,你们以后都日子,就准备在牢里过吧!哈哈哈哈!”
说完,同叔就十分放肆的笑了起来。
其他几人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没想同叔却是直接转身,用和他年纪完全不相符的速度,直接就撞破了办公室里的落地窗,整个人直接就从楼上一跃而下。
杨添也没料到,同叔居然这么果断,更没想到这高层的玻璃,居然说撞碎就能这么轻松撞碎。
以至于同叔都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里,大家这才反应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有人跳楼,快报警呀!”
杨添对着还处于呆滞状态的罗敏生喊了一句。
这下也把其他人从呆滞中拉了回来。
不过出乎杨添意料的,其他人对于同叔的做法,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就连祥叔脸上也是遗憾大过惊讶。
“看样子,这下不走也不行了!”
当罗敏生忙着打电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地主会的谁突然感叹了一句。
还没杨添刚想要回头确认说话的是谁,没想到就只看到一个背影,从同叔撞破的缺口处,再次一跃而下。
接着是麦盛云,马卓群,一个接一个的地主会成员,全都像是魔怔了一样,都化身运动健将,排着队的开始往下跳。
很快,整个办公室里,就剩下了祥叔,杨添和正在打电话的罗敏生还站着。
只是看祥叔和罗敏生的样子,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并不感到意外,这反而让杨添感觉有些奇怪了,于是张嘴就问了出来:
“你们似乎对他们选择跳楼,并不是那么意外?”
罗敏生倒是很坦然的点了点头:“这栋楼,这个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跳楼事件了。
而且如果这次我不是只当个操盘手,而是也参与进去的话,说不定我也跳了。
而且我这个操盘手比谁都清楚,同叔他们这次到底输了多了。
坦白说,从这里跳下去或许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闻言祥叔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刚刚听阿同的话,他们似乎还和中东的一些地下基金扯上了关系,这又是何必呢?”
听两人感叹完,杨添这才似笑非笑的看向罗敏生道:
“刚才我可是听到同叔说,他已经把地主会这些年的不法勾当,都交给警方了,怎么,你不怕吗?”
“怕!不过万幸的是他们没让我接触太多的核心,顶多一两年也就出来了,所以我不用跟他们一起跳。”
说到这里,罗敏生这才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祥叔“祥叔,对不起!”
这一趟的结果,属实有些出乎杨添的意料。
他最初其实只是想要过来探探同叔的底,看看那些已经到手的抵押物,到底能不能真的变成他的。
然后再顺便看看祥叔和他这些老朋友“叙叙旧”!
只是没想到同叔他们居然玩的这么大,不但找自己借钱,连那些自由战士的钱都敢碰,关键最后还输的毛都不剩。
或许正如同叔说的那样,只有他们拿命来赔,才是最好的选择。
地主会一群人一起跳楼,这事倒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
毕竟这段时间的港岛,市民出行都已经习惯了远离高楼。
毕竟每天都有人会从高处跳下来,离得近了,指不定就会变成某个人的垫背。
而且就在同叔他们一跃而下的同时,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港岛各处做着和他们一样的事情。
只不过前段时间是股票高位被套住的在跳,今天决战过后,则换成了那些空头们走上天台。
不过同叔他们死没引起什么波澜,可是同叔口中送给警方的那些资料,却是引发了不小的动荡。
毕竟地主会这么些年来,利用自己的优势来操纵股市,确实做了不少不被法律允许的事情。
而除了他们自己,还牵连出来了不少他们的客户。
首当其冲的就是,最近刚刚在股市怒赚了几个亿的前保安局局长钱瑞安。
有着地主会这边的详细记录,钱瑞安第二天就被控制起来了。
而钱瑞安在面对同叔留给警方的那些资料和证据时,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一个又一个名字,开始从他嘴里被吐露出来。
这一下就让他成为了警方和ICAC眼里的香饽饽,两个部门为了他的归属,还一度闹的很不愉快。
不过这些都和杨添没什么关系了。
一场世纪大战下来,如果说最后最大的赢家是谁,那么绝对非杨添莫属了。
在海外搭乘着大鳄鱼的顺风车,一路挥舞着镰刀收割。
最后又在港岛的最终决战中,划水的同时也算是做到了名利双收。
现在作为港岛现金最多的那个人,功成名就的他,也必须为他的下一步计划,好好的规划一下了。
(正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