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繁华都市里,高楼大厦林立,一片灯火通明。
刘家别墅的地下暗道里烛火摇曳,季连初一身狼狈无力的躺在地板。
“醒醒!你……就是季连初?”
季连初睁开眼睛看见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那是一张清秀白皙的脸孔,眉目之间与赫连胥有两三分相似,只是如果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人与赫连胥之间的区别。
他的眸子狭长而阴翳,透着丝丝冷意,还有那光洁没有泪痣的眼角肌肤。
“是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你是谁?”
疏忽间季连初想到当时送外卖开门的那一刹看到他的脸。
与眼前这人相吻合。
季连初“不对,你是刘先生?”
此时的季连初早已清醒过来,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兼职送外卖的居然会在某一天被变态绑架像裹粽子一样捆在暗室里。
那人微笑着走进眼前的姑娘,轻声对她说道。
“你可算醒了,真想不到你竟然会从游戏里出来,有替你送死,而你算得是漏网之鱼。”
这话一说出口,季连初立刻顿感不妙。
莫非是阿出事了?
“刘先生,你想干什么?快放了我。”季连初压抑住内心的惊慌,让自己冷静下来,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人,试图偷偷趁其不注意抽出腰侧的软剑。
这软剑可是之前闺蜜送她的生日礼物,说是某个古装簪娘研究这些旁门暗器,遇到突发情况还可以救自己一命。看着奇巧又好看,便买来送给他。
季连初没有多想,立刻挣扎起身,想要冲过去。
但浑身却软绵绵,提不起半点力气,就好像她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都湿漉漉、黏糊糊的。
季连初这一刻是真的慌了,她是个小女生,什么时候遇到这样的大场面?
“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
“呵呵……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那人轻笑着坐回原处,他抬头看着季连初那张苍白憔悴的面庞,压抑住心口淡淡的疼,缓慢的开口说道。
“为什么?可真好意思。你还有脸说为什么?”
季连初皱起眉头,这个疯子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季连初没有继续追问,防止刺激到他产生过激行为,而是听他诉说心中的苦。
“我好不容易破译出密码,进入到游戏世界里,就是想称王称霸,成为那个世界的主宰。这样所有人都要对我肝脑涂地,俯首称臣。可是你,你和刘胥那小子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我明明都已经诈死了,可是你们仍然不肯放过我。如今他被困在那里出不来,但是我出来了,季连初你没想到吧?哈哈哈哈哈!如果不是因为意外看到办公桌的那份加密文件,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真实的身份。只能说造化弄人,现在风水轮流转,如今你落在我手就别想好过。我也知道,你就是刘胥那小子的软肋,如今你在我手就别想逃出去,除非刘胥那小子愿意为了你去死。”
那人大笑起来,愈发癫狂。
“你做梦!”季连初愤怒的反驳。
可那人却并未动怒,依旧笑盈盈。
“没用的,你还是留着点力气面对接下来的惩罚。”季连初瞪圆双眼,气急攻心之下,嘴角居然溢出鲜血,整个人颓废的靠在墙壁,昏倒在地。
见状,他赶紧走前粗暴的扶住他的胳膊,将季连初拉扯到床沿。
“啧啧啧,这么生气干什么?你这又是何故呢?连古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想到季大博士居然连这种话都不知道?”
嘲讽调笑的话语不绝于耳。
闻言,季连初中闭眼睛,冷冷的笑了几声。
“季先生,你少假惺惺的装好人,你……给我滚开。”季连初挥舞手臂,猛烈的推搡着他。
一个脚底打滑,那人猝不及防,被季连初推了个踉跄。
他皱起眉头,语带威胁的说,“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话毕,他突然伸出手掐住季连初的脖颈,另外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牢牢地控制在床动弹不得。
季连初惊恐的睁大双眼,拼尽全力去掰扯抓住她的那只手掌,奈何力气太小于事无补。
他绝望的瞪大眼睛,双手努力撑向床沿,试图逃离之苦,可惜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束缚。
渐渐的,季连初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咳咳……咳咳咳……”他剧烈的咳嗽着伸手试图逃脱桎梏,可是她根本撼动不了半分。
季连初喘息着说“你放手,再不放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
季连初就算到这个地步还是不肯屈服。
刘景邪肆的笑着,低垂眼睑凝视着明明去弱势却倔强过敢的女子。
其实他早就看见她藏在袖子里的软剑,并没有揭发,只是因为想玩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是吗?”刘景讥讽的笑道“季连初,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刘胥,对吗?”
季连初抿唇不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好家伙,这疯子可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
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能两全。毕竟这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个高冷如冰山,常年喜欢戴面具的人想方设法的来到游戏里,成为游戏的主宰。想想都觉得可怕,甚至为了主宰游戏世界居然做出诸多伤天害理之事。
但他却并没有觉得一点错。
他坚定的认为纸片人只是一串数据,没了就没了,他并不用付出多大的代价。因为根本就受不了法律的制裁。
季连初冷笑“你可真是个大聪明鬼。”
她居然如此坦荡的承认了?!好,真是好样儿的。
刘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底涌现出浓郁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