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第二次见面时,只因她和秦观钦二人说笑,欧阳靳便过来阴森森地说了一句什么男大避母,女大避父,纵使他们是兄妹,也不该说说笑笑。
秦静汐还记得,欧阳靳似乎从那时候起,就将自己当成了他的私有物一般。
此时也是如此。
欧阳靳闻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你我知己相交,何必如此生分,更何况你对我来说,与其他人总归不同。”
此话暧昧至极,就连一旁的欧阳丹都不觉红了脸,可才刚伸手想要拉一拉欧阳靳,便对视上了一双阴森恐怖的眸子。
欧阳丹心头一颤,伸出去的手不觉缩了回来。
欧阳家本有嫡庶四子两女,除了她和欧阳靳兄妹二人以及年纪最大的兄长之外,其余三人皆因不同意外死于非命。
而凶手,正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欧阳靳。
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并非是因为与欧阳靳一母同胞,而是因为她太懂得审时度势,知道决不能惹这个疯子一般的三哥。
“欧阳三哥,尽管你与我相交匪浅,可我同二殿下已有婚约,你这般说辞实在叫人容易误会,往后还请你不要这样说了。今日风实在有些大,而且天色也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去了。”秦静汐红着一张脸,寻了个借口便要离开。
可刚一转身,欧阳靳便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逼近了秦静汐几分,言语中炙热无比地说道:“你也觉得我同其他的男人不一样是不是?”
“我……”面对欧阳靳眼底的偏执和疯狂,秦静汐本能地觉得害怕,她深知不敢再说拒绝的话,以免激怒了面前的人。
欧阳靳的脸上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就知道,静汐,我就知道你同我心有灵犀,至于你那个未婚夫,就算他是个皇子,我也从未将他放在心上,你等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话落,欧阳靳直接将秦静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口鼻嗅在她的发间,露出一脸的满足。
“啊!”
秦静汐吓得惊慌失措,拼命挣扎却都无济于事,最终狠狠地在欧阳靳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方才得意脱身。
已吓得花容失色的秦静汐半点不敢犹豫,急忙从楼梯跑了下去。
身后,却传来欧阳靳得意开心地笑声。
片刻后,欧阳丹才缓过神来:“三哥,她是未来二皇子妃,你这般……”
欧阳靳却冷哼一声:“历来争储死的皇子还少吗?一个二皇子有什么好怕的。”
秦静汐回到永昌侯府便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哭得昏天暗地。
惹得侯府一家人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涟漪,你是跟着小姐一起去的,你怎么会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再敢有所隐瞒,我这就发卖了你!”
秦观锦急得面色发红,妹妹从小虽也有受了委屈的时候,可从前都是到他们面前来诉苦撒娇,让他们几个哥哥帮忙出头的。
像是今日这样将自己锁起来,谁也不见,只是一直哭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可涟漪哪敢说,只能跪在地上,一直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秦观铭拧着眉头,问道:“那你说说,今日你们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是。”
涟漪便将他们去了观景楼,遇见了秦朝久、欧阳靳和欧阳丹兄妹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然而,秦观锦在刚刚听见了秦朝久的名字后,便立即断言道:“一定是秦朝久,是不是她欺负了大小姐?”
花漪正要回答不是,可屋子里的秦静汐在听见了这话后,突然哭声就更大了。
花漪当即闭了嘴。
这无疑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没错,欺负了她的正是秦朝久。
“果然是她!”
秦观锦气得当即就要去找秦朝久:“我现在就去把她叫回来,给静汐赔礼道歉。”
一旁的秦观铭拦住秦观锦:“大哥,朝久现在是北沐王妃,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不能擅闯北沐王府,而且,静汐只是遇见了朝久,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还不知道。”
不料,秦观锦却狠狠抬头瞪向了秦观锦:“老二,你变了。”
“我没有。”
“你有,自从鸿山寺的事情后,你对静汐就变得格外冷淡,如今就连她受了欺负,你都不替她出头,你还是静汐的二哥了吗?”
秦观锦的声声质问,却让秦观铭一时间无言以对。
“我只是觉得应该先把事情弄清楚。”
“事情还不够清楚吗?静汐就是因为见到了秦朝久,被秦朝久欺负了,可她知道你还有老三你们几个都已经偏心秦朝久了,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跟你们说,静汐虽然不是我们的亲妹妹,可却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在我心里,比亲妹妹更亲,你们不疼她,我疼!”
秦观锦话落,已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喜雪院。
白婉同样心里揪着一样的难受,跟着秦观锦道:“锦儿,等母亲一起,我就不信,我这个丈母娘还会进不去女婿的府邸。”
“好。”
白婉和秦观锦母子二人,便带着一身的怒火,乘着马车往北沐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