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聪明,一猜就猜到了,不过这也没什么难猜的,毕竟整个邕门他说了算,所有的坏事都是他做的。”
凤九倾正在听他说,他居然用一种十分严肃的目光看着凤九倾,问:“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先王和先王后的死?”
这一句话让凤九倾瞬间一激灵,“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又一副十分了然的样子说:“你连凤兮夜那种表里不如一的伪君子都看不出来,更别说其他的了。”
想到这个,亓苼对凤九倾产生了一丝嫌弃,“你说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不等凤九倾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不过我现在除了你也想不到其他的人了,只有你最靠谱。”
“你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先王和先王后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亓苼看她着急,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我说给你听,自然是因为他们的死跟邕门的门主有关啊,并且是非常大的关系,因为完颜烈想要西域的王座啊。”
“他以乌城为代价,让邕门门主悄无声息地杀了先王和先王后,可是好像并没有人看出来。”
他抬头看向凤九倾眼睛里带着清晰的嘲讽,“就连那位号称西域第一巫师的舍曼也没有看出来,是不是?”
凤九倾的眼里好像含着两把锋利的刀,那不是她的父亲母亲,所以她没有什么感觉。
她只是替原主感到难过,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父王和母后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她肯定以为自己的仇人只有完颜烈一人。
亓苼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现在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接下来的话也不用我亲自跟你说,你都已经知道了,杀了他,你就能为自己报仇了,也顺便帮我个忙。”
凤九倾定了定心神,“宋息雪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就连报仇这件事都不需要别人来插手,你为什么一定要交给我来做呢?”
“你不用试探我,我要是自己有办法的话,也不用你来了,我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办法报仇,所以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亓苼一边说着,一边将脸上的面纱揭下来。
靠着酒楼里传过来的,隐隐约约的光,凤九倾看清了他那张布满疤痕的脸。
凤九倾难以想象以前那个雌雄莫辨的男人,会变成如今这样一副丑陋的样子。
不过亓苼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那张脸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只是我的毒已经到脸上了,我虽然在巫师台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但终究不是全部……”
凤九倾看着他这个样子,一言不发的拽过他的手,将冰凉的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手底下的脉搏无比的虚弱,的确是一副将死之人的样子。
不过有她凤九倾在,如果她想,亓苼就还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