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等本座弄完夜楼那边,再来一一料理你们。”
屠三转身朝着夜楼所在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还是闹哄哄的。
泰国的婴煞就这么凶么?
屠三皱眉,猜想该不会里面的婴煞把那家伙给吸死了吧。
一脚踩在樱的手掌上,绝望的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闷哼一声。
童煞老早就带着童童躲了起来,屠三这种强大的存在根本惹不起。
柳广全只是凡人之躯,鬼气消退他们生生没了半条命,有些年纪大的更是昏了过去。
可恶,就没人救救老大吗?
童煞目眦欲裂,他能够想象屠三进入密室后老大绝对十死无生。
“我不管,就算是螳臂当车我也要去救大哥哥!”
“说得对,老大对我不薄,这个时候就得是小弟卖命的时候。”
两人都在各自的眼睛里看出了决绝。
屠三的血好似有着神秘的力量,它们漂浮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诡异发符号。
屠三看向身后露出浅笑。
等埋了夜楼的尸体再回来,血煞大阵就已经成型,在场的所有灵体都将化作自己的精血。
正待再往前踏出一步,屠三的脑后乍现一道精光。
“夜楼被你藏哪儿了?”
纸鸢一脚踢飞上锁的大门。
她面目肃然,一道剑眉立于姣好容颜上,眼中满是忧色。
纸鸢的手上握着一把单刀,身长八十六公分,头大尾细似牛尾。刀头极薄,刃身用料厚重把重心控制得极佳。
那不是丧葬用的纸刀,而是真真切切的钢刀!
尘封多年刀刃依旧没有半点锈痕,寒光四射比夜楼手上那把纸剑有过之无不及。
纸鸢看向手中的‘星彩’目光中带着追忆。
这把刀在生前就一直跟着自己,如今自己死后还要带它继续作战。
“贼人,死来!”
纸鸢的步履轻盈就好像有轻功,三两下便跃到屠三的头顶,当头下劈。
她的速度很快且身法诡异令人无法预判。
屠三也惊讶于纸鸢的身份,他的脑海中有许多问号。
纸鸢怎么会在这里?
她又是夜楼的什么人?
为什么这个女人能无视自己的血煞大阵?
她到底是人是鬼?
来不及多想,屠三只能拼命闪躲。
操纵的纸剑面对钢刀啥也不是,连半秒钟的时间都争取不到。
纸鸢自小研习武艺,即使死后也不曾落下。
一把牛尾刀在她手上耍得虎虎生风。
虚招,实招变换无穷。
劈砍,划拨各种招式让屠三疲于应对。
纸鸢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刀光寒芒越来越多,多得都快将屠三的身影整个笼罩进去。
此时的屠三气得都快要吐血。
他生前也有功夫在身只是死后渐渐生疏淡忘。
纸鸢这些‘三脚猫’功夫在他眼中狗屁不是,可偏偏现在这副身体无法应对。
这妮子的武功可还有自己一份功劳在里面......
想当初屠三在行伍里功夫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可如今竟然连个妮子都打不过。
气煞我也!
纸鸢激战之际忽然鼻子一动,片片回忆好似走马灯似的传入脑海里。
“你......你是屠三!”
屠三一怔,紧接着便桀桀桀得笑了起来。
纸鸢看见屠三还拿着父亲的战甲,她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先是伤了夜楼,后又掘了父亲的坟墓。
新仇旧恨加起来让纸鸢的战意更甚,手上的单刀更是舞得密不透风。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