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攻城!吾要这武安国项上人头!”吕布听后大怒,心知这厮铁定不会投降,果断下令全军攻城。
“攻!攻!攻!”骤然之间,吕布大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
“飞桥士!出!”
“弓手掩护!”
一队队飞桥士,抬着木板向着南郑城护城河狂奔,在守军箭雨中前仆后继。不到一个时辰,南郑西门护城河边被砂石、尸首塞的满满当当,再也无法抵挡吕布军前行。
“木幔和轒轀!出!”
“云梯出!”
“冲车出!”
吕布虽无太多攻城作战经验,但攻城还是打的有板有眼,让武安国一直疲以应付,但幸好太史慈几月来加固城防、修武库,各种刀枪箭矢、火油陶罐的堆积如山。
鏖战半日,日落时分,攻城,却依然持续,各种嘶喊惨叫,动人心弦。
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啸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士卒中箭倒地。南郑,这个两年内几经战火的汉中大城,又一次燃起熊熊战火,浓烟滚滚,弥漫着整座城池。城头那风中猎猎招展的‘武安’字纛旗,已然残缺了一角,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城墙上下更是死尸伏地,血海滔滔,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股刺鼻难闻的味道。
“当当!当当!”吕布见今日攻城无果,决定鸣金收兵,再做计较,这武安国确实不一般,麾下士卒死战不退,甚至与登上城楼的士卒同归于尽。
连续五日,吕布攻城未停,而武安国亦是顽强,战场一时陷入僵持。
是夜,吕布大营,主帐。
“嘭!武安国匹夫!气煞我也!”吕布愤怒地将案席上的竹简散落一地,然后虎眼看向帐下众人,“阎圃!汝言南郑有内应,人呢?连续五日未见踪影?”
“禀温侯,城中传信,这几日城中宵禁,城头有武安国在,城内亦有孙乾、简雍、郑遂等人,吾那内应一时难以开展。”阎圃为难道,“不过这几日,战事吃紧,城中守卫倒是松懈许多,吾想,若再过几日,城中定会松懈!”
只是阎圃心中叹道,若不是为张鲁复仇,自己亦不会铤而走险引吕布入汉中,可每每想起天师张鲁音容笑貌以及对己之恩义,又联想其那日张鲁死不瞑目之眼,心中愤恨四起。
“将军!请允吾三日,吾定当联络城中,暗夜打开城门!”阎圃拱手道,事到如今,自己只有动用那支力量了,“将军,昔日太史慈杀汉中大半大族豪强,已是民怨四起,吾已联络城中赵、申两家,此两家昔日受赵文、申誉之祸,不仅亲友被诛,还钱地损失无数,若说汉中最恨刘备者莫过于此两家,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二家还是尚有打开城门之力尔!”
“哈哈!好!阎圃,汝负责此事,魏续,汝且协助一二!吾再攻几日,争取时机!”吕布一听大喜。
“诺!”阎圃、魏续二人领命。
“成廉,马岭关、米仓山和阳安关情况如何?”吕布又问到三处关隘。只要守住这三处隘点,刘备就是空有十万大军,也一下奈何自己不得。
“将军,文远来信,狂攻五日,大马岭关尚不能下,但其五千大军已经挡住要道,就算刘备大军过马岭关,也一时冲不破文远营寨。阳安关处,倒是安静,至今无刘备大军来攻,想必刘备撤军尚需时日。”成廉停顿下道:“至于米仓山处,高顺、侯成已经挡住张飞所部狂攻,张飞来不了南郑!”
“善!传令,张辽五日内必破马岭关,一个小小的三千军怎么能阻挡其六千大军!传令高顺、侯成,必须给我挡住张飞五日,只要吾拿下南郑,即可派军支援!传令宋宪,叫上李休、杨任,给吾好好守着阳安关,堤防刘备来援助!”吕布想了想道。
“诺!末将这就安排!”成廉道。
“刘备、太史慈等可有消息?是否派回援军?若其大军回援,吾如何应对?”吕布又问众人。
“将军,圃以为,当务之急是收城固、褒中、南乡、洋县四城,联络当地士族大家,共同抵御刘备!刘备彻查田亩,已经失了民心!”阎圃道,“同时亦可征发四城士卒,前来攻城或者充实三处关隘!”
“哈哈!善!阎圃汝为何不早说!”吕布大喜,正愁自己兵力不足,一时难下南郑,如今阎圃一策正好补上兵力,至于当地大族如何安排自己不管,自己只要再能凑齐一万大军,这南郑城指日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