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李肃心思狠毒啊!千万小心!”张迅边走边道。
“督军!勿怪!吾兄胡言乱语罢了!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吾张辽自是忠心将军!”张辽心中无奈,自家大哥自被刘备所救之后,本就以知恩图报的性子,自然念及刘备的好处,但若是背叛吕布,则是不可能之事,但这点又不好明说,否则李肃定然以此为理由再攻击张迅。只不过,张辽自己心中却是瞧不起李肃,要说董卓确实该死,但毕竟是有人于李肃,他人可杀董卓,可你李肃为何要亲自操刀杀死董卓呢?虽然自己昔日也是在大将军何进死后投靠了董卓。
“哼!希望文远所言当着!不过,今日之事吾将如实禀报将军!”李肃收起佩剑,盯着张辽道,“以我之见,吾大军还有一万,自然能挡太史慈!高顺能以五千兵力阻断张飞两万大军,文远之才不下高顺,难不成还挡不住太史慈?”
“这……”张辽问言,心中一愣,高顺之所以五千大军抵挡张飞两万大军,那是因为其突袭了牟阳城,并在米仓关险地构筑防御,这才挡住张飞两万大军。可是自己因为距离马岭关甚远,来不及突袭,自然拿不下马岭关,而马岭关以西又无奇险之地,又怎么能挡太史慈数万大军?
“怎么?文远心惧矣?”李肃讥讽道。
“呼……”张辽压制住心中怒火,这李肃咄咄逼人,定然心中恨及自己兄弟二人,“好叫督军放心,明日吾就率大军,迎战太史慈!”
“善!如此,才是麾下大将之风嘛!”李肃露出笑意,“子都,明日我等就拭目以待吧!文远,吾就先行告辞!”
“嘭!”等李肃带着侯成三人离开大帐,张辽怒摔案碟具。
“李肃,欺我太甚!”张辽心中怒火冲天。
翌日,太史慈果然率军来攻,乌压压一片大军压境,在张辽石泉大营外,列阵待攻。张辽也不忘昨日之言,带着众人出门迎战。
“张辽何在?我家军师邀汝一叙!可敢前往!”张绣打马来到张辽阵前。
“有何不可!”张辽一听,嘱托好张迅带好本部人马,策马来到两军中间。
“见过,太史先生!”张辽一愣,行礼道。本以为太史慈乃一书生尔,没曾想太史慈竟然披甲在身,白色骏马右侧得胜勾上挂着一杆银色长枪,其下方还有一宝剑,左侧悬挂一把雕弓和箭壶,凭自己眼力,不下于三石啊。
“呵呵,见过张将军!”太史慈微微一笑,拱手道。心中一赞,这张辽不愧是日后曹操五子良将之一,不仅生的一脸英俊和高大威猛,而且面对自己数万大军,面上不卑不亢,毫无惧色,端的是一员良将。
“不知,不知先生为何邀吾前来?”张辽忽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太史慈,本来是称呼太史先生的,可是看现在这架势,太史慈明显是个武将啊,而且看样子武艺不差。
“无他,就是想见识一下,昔日杀得匈奴闻风丧胆的雁门英豪,今日为何来攻我大汉皇叔汉中之地?”太史慈道,“吾听闻,昔日长安之战,汝兄身负重伤,若吾主公相救,恐怕汝兄弟二人早就天人相隔了吧?”
“这……”张辽心中一颤,不知何言语。
太史慈见状,又说:“听闻如今我大汉雁门之地,已成匈奴等外族牧马之地,真耶?既然吕布身受国恩,自当为国驱外敌,而我主公乃天子亲点皇叔、车骑将军、益州牧,自然非我大汉之敌,那将军此行岂不是亲着痛、仇者快?并州精锐全出,不知今日雁门又是何等景象?”
“啊……”张辽心下大颤,眼前好似看到雁门百姓遭受匈奴等外族欺压,血流满地,心中顿时一痛。
“将军百战死,为谁而战?”太史慈一声暴喝。
“这……”张辽有话难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话,自己于公于私都不至于攻打刘备,只好苦笑道:“军令难为,望太史先生原谅则个,日后再向皇叔赔个不是!”
“哈哈!不愧是吕布麾下骁将!”太史慈大笑起来,大声问道:“今日吾四万大军来攻,汝既无兵力,又无险可守,如何挡我?”
“将军死令,唯有一战尔!”张辽一听,顿时坐直身体,朗声道。
“善!那就阵上见功夫吧!”太史慈点头道,然后返回阵中。
“太史先生!吾曾听汉中人言及,昔日龙泉文会,先生一剑杀八人!不知今日,辽可否领教一番?”张辽忽然高声道。心中瞬间起意,如今兵势不足,唯有出言相激,主动邀战,趁机击败或者拿下太史慈,才有取胜之机,否则太史慈数万大军连续强攻,自己又如何能挡。再者,自己从未听闻太史慈有任何战绩,所以此战,有把握!
“哦,张将军,汝是说与我对战?”太史慈一愣,然后瞬间明白张辽其意,“哈哈,不愧是雁门张文远!此战,理当奉陪!”
“子龙,掠阵!赵凡,击鼓!”太史慈立即取出盘龙枪,大声下令道。
“咚咚咚!咚咚咚!”
“哈哈!文远好策啊!竟然说动太史慈应战!”李肃大喜,殊不知太史慈以谋略取胜,尚未听闻其有任何超群武艺,“来,吾亲自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