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恶!该死!”成廉一听,既恼又羞,取出大刀一刀劈断一匹死马的马首,然后丢掉大刀,“吾降了……”
“善!开门!凡抵抗者,周围五十人皆杀!”武安国心中一松,若二人选择死战不降,将会给自己造成许多的麻烦,为麾下计,自己真的会选择一把火将之烧尽,哪怕背上屠杀之名。
翌日清晨,吕布大营,在休息半夜后,吕布从极度愤怒中恢复过来,只不过心中实在烦闷非常,一早取酒就喝,好几个士卒都被吕布吊起来鞭打,弄的整个大营人心惶惶。
而昨夜入城的八千大军杳无信息,听闻被武安国在瓮城中屠杀殆尽,营中士卒更是心惊胆战、恐惧万分,若不是魏续极力弹压,早就作鸟兽散。
魏续在斩杀数名企图逃营的士卒后,心情沉重的来到吕布大帐,见其依旧在喝着闷酒,心情更加复杂。
“奉先!昨夜企图逃走的五十八名士卒,被吾当众斩杀,人头挂在营门以戒效尤!”魏续道。
“嗯!”吕布随意应了一声,继续狂饮。
“奉先!文远、伯平来信,太史慈在东、张飞在南,各率数万大军回援!而南郑一时难以攻下!昨日又损八千精锐!今该当如何?”魏续沉声道。
“如何?哈哈!”吕布忽然怒笑,“该当如何!自然血战南郑,为成廉、宋宪二人复仇!来人,着甲!吾今日要血洗南郑!”
“不可啊!奉先!汝先清醒清醒!”魏续一听,心中大急,连忙阻止道:“吾军不过四万人马,加之汉中投靠之人,最多不过六万!而如今守阳安关一万,米仓山五千,马岭关一万,之前攻城损失五千,加之昨日八千,细算下来,我军大营目前仅有三万余人,而南郑城高粮足、兵员甚多,这如何打的下来!”
“唉!吾亦知!可!心中怨气难消啊!我恨啊!”吕布摔破手中酒碗,恨声道:“阎圃呢?我要将之碎尸万段!欺我太甚!”
“吾昨夜撤军之时,派出两百骑前去追捕!若其未躲藏,定然能抓获!”魏续心知吕布所想,已经提前进行安排,只是心中早已确定阎圃定然早早躲藏,追兵不过是做给吕布看的罢了。
“嗯!做的好!”吕布听到魏续已经派兵去追,心中怒气果然消散一些。
“奉先,如今该如何是好,我军已经骑虎难下!南郑未破,其余诸城摇摆不定,人心难料啊!且太史慈、张飞近在咫尺,若任何一方被其突破来援,那该如何应对?”
“汝怎么看?”魏续一席话,击中了吕布心中所虑,虽然自己手握数万大军,可是自己来汉中是占便宜的,若力量在汉中损失过大,长安难容自己啊!
“奉先,我意,退兵!在刘备援军至前,抢夺汉中粮草钱财,以补损失,然后扬长而去!如此,奉先亦可在长安站稳,不必再看王允老儿脸色!”
“这,言之有理!”吕布来回踱步,“我昔日是被阎圃蒙昏了头,一心想拿下汉中,可是昨日之事明确告诉我等,汉中难取!
“哼!纵容吾不能得,定不能便宜刘备!”吕布狠道,“传令:张辽、高顺务必守住十五日!令魏越、刘何、侯成、高雅四人率军劫掠成固、褒中、沔阳、钖县四城,首掠者乃城中大户,凡城中大户胆敢反抗者均杀之,而后十日内退回褒中,届时押送钱粮物资返回长安!”
“诺!”魏续一听大喜,吕布终于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这才是并州军的本色,不然就算拿下汉中,也没有足够人手治理,不如劫掠而去,岂不快哉!
轰!一时间风云变幻。
吕布命令一下,魏越当即率着大军杀向城固,至于褒中、沔阳两城早已在吕布大军控制之下,交由刘何、高雅即可。
俗语说,天有不测风云,正当吕布享受着劫掠的期待之感时,张辽兵败的消息终于传至吕布处。
“什么!太史慈四万大军,前日击败张辽,如今正杀向钖县?”吕布惊呼道:“吾给张辽一万大军啊!怎么三日就被击溃?不可能!”
“说,是不是尔等虚报军情!该当何罪!来人啊,拉下去砍了!”吕布不信,怀疑令兵假信。
“啊,将军!千真万确啊!实在是侯成将军派吾传信啊!”传令兵磕头就拜,慌忙解释道。
“妖言惑众,拉下去砍了!”吕布大怒,直接下令。
就在这时,一股凄惨的声音传入吕布耳中!
“奉先!奉先啊!张辽兄弟勾结刘备谋反,一万大军崩溃离散,只有吾率领侯成将军带着一千五百人逃了出来啊!”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飞一般地跑进吕布大帐,一咕隆就跪倒在吕布前面,嚎啕大哭起来。
“什么!这……”吕布心下一惊,凝神看去,竟是平日风度翩翩的同乡李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