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经此一事后,同安公主首先想到的问题。
冀忞和冀鋆没有想到,同安公主会为自己解围。
厅内,同安公主一袭烟霞罗裙,头戴八宝点翠步摇,花容月貌,气度高华。
三皇子笑道,
“同安妹妹的赏花宴,很是热闹,刚刚冀家两位小姐救了南宫大小姐,妹妹,你说是不是应当奖赏冀家两位小姐?”
同安公主浅笑盈盈,笑意不达眼底。
内心却在盘算,有人算计三皇兄和南宫燕未遂,三皇兄怕是连我也怀疑上了。
同安内心暗叹,有几个要争皇位的皇兄,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即使,三皇兄明知道自己无缘那个位置,可是,万一,自己与二皇兄或者四皇兄联手了,陷害他呢?
但是,同安公主也不打算自证,有什么可证的,这里,只有算计与被算计,只有算计成功与不成功,大家各凭本事,愿赌服输。
同安公主淡淡地道,
“南宫大小姐是母后的侄女,赏与不赏,还得听听南宫大小姐的意思。再说,此事发生在广宁郡王府,还得问问王爷的意见。”
同安公主后来开始靠近璐太妃,璐太妃在观察一阵之后,也有意无意对同安公主进行指点。
在璐太妃的帮衬下,同安公主逐渐有了一些自己的势力。
礼国公府,冀家姐妹的名字,时常传进她的耳中。
如今,冀家姐妹就在眼前,同安公主见二人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心中先是有了一丝好感。
假如,冀家姐妹与自己联手,对付焦贤妃……
三皇子碰了个软钉子,心下不满。
宁晓涛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三皇子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公主殿下,冀家两位小姐藐视皇家,污蔑候南有罪,桓世子不明就里,将候南押走,恳请公主殿下救救候南!”
田鱼肿着脸进来就趴在地上哀求。
宏公公告诉她,如果候南有个三长两短,焦贤妃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他们二人也不可能再有日后的美满生活。
如果,焦贤妃的位置堪忧,他二人也将一落千丈。
同安掩下眸底的厌恶,这个女人,原是上官淑妃身边的掌事嬷嬷,上官淑妃待她不薄,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为了宏公公那么一个猥琐,无耻之人,投靠了焦贤妃。
人往高处走,也无可厚非,可是,这个田鱼用上官淑妃对她的信任,换走了淑妃身边的人,将整个的翠霞宫的上上下下几乎都成了焦贤妃的眼线。
焦贤妃为何对自己的母妃下如此大的力气?
据同安公主的线报,整个后宫,焦贤妃对皇后娘娘和秦贵妃虽然也安插眼线,可是,都没有象对上官淑妃这边费这样大的力气。
而今,见到了冀家姐妹,同安公主心头一跳,是不是自己母妃也如冀家姐妹一般,被焦贤妃百般琢磨,刁难,而自己却不明所以。
再或者,上官淑妃和冀家姐妹一样,都有着焦贤妃志在必得之物?
同安公主眼中充满了复杂之意,
“据我所知,候南是福远宫的女官,本殿来此多时,她都未曾来拜见本殿,可见她也并未将本殿和淑妃娘娘放在心上,本殿何必去救?如今她又不知分寸,又在广宁郡王府被大理寺带走,你要本殿去干涉朝政?”
无事福远宫,有事就找我们翠霞宫!
在宫中,你能忽悠母妃,此刻母妃不在此处,你休想忽悠我!
田鱼假装听不出同安公主的话中深意,依旧不退让,
“公主殿下,候南是贤妃娘娘派到郡王府帮着沺黎县主打理赏花会的,如今被冤枉入了大理寺的监牢,您不闻不问,岂不是令娘娘寒心?”
同安公主不为所动,冷冷一笑,
“候南,一个奴才而已,贤妃娘娘会为了一个奴才寒心?还是宏公公会寒心?看不出田嬷嬷倒是胸怀宽广,不仅惦记宏公公,连宏公公惦记之人也一并惦记,你既如此放心不下,不如我跟桓世子说说,你也去大理寺陪候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