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站在人群的最外边儿,踮着脚尖往人群里瞅。李同坤跟的水桶里还剩了四五条鱼。
看看李同坤手里那一摞厚厚的钱和票,闫埠贵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
这人,说话就是不能太满。
今儿中午,自己还信心满满的跟李同坤吹嘘自己钓鱼技术有多牛,眨眼的功夫就被李同坤打了脸。
李同坤今儿钓的鱼,恐怕比闫埠贵这十年钓的鱼加起来都要多。
闫埠贵低头看看手里拎的水桶。自己意气风发的骑着自行车来忙活了一下午,就这一条巴掌大的鲫鱼。
昨天,闫埠贵就已经答应三大妈,今天的鱼不卖,带回去给一家人打牙祭。
这鱼熬一锅鲫鱼汤是够,可要是吃鱼肉……
闫埠贵摇摇头,家里4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孩子们谁不吃一口鱼肉都不行。
恐怕连鱼骨头,闫埠贵和三大妈都没有机会嘬一下。
李同坤水桶里最小的鱼,也比闫埠贵桶里的这条鲫鱼大。
闫埠贵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口袋里倒还有1块5毛钱。要是买李同坤桶里最小的那条鱼,肯定够。
李同坤的鱼卖3毛5,比市场便宜一毛。闫埠贵把鱼买下来,马去市场一卖,两三毛钱的差价就赚到了。
刘一手把鱼掂量重量后,李同坤收钱收票的时候,还会再让一点儿。
这样算下来,李同坤桶里最小的那条鱼,闫埠贵买了转手,起码能赚三四毛钱。
看闫埠贵在人群外盯着看,李同坤冲闫埠贵摆摆手。
“三大爷,您也来一条?”
闫埠贵嘬嘬后牙花,尴尬的笑笑摇摇头,指指自己的水桶。
李同坤弯腰从桶里捞出一条鱼,冲闫埠贵走过来。
“三大爷,这条鱼给您。”
闫埠贵阻拦了一下,鱼太滑,李同坤一松手就直直掉进了闫埠贵桶里。
“同坤,你看你这孩子……”
闫埠贵装模作样的拍拍口袋。
“今儿三大爷我出来的急,口袋里可没带钱,要不然等会儿回家……”
不管回去这钱给不给,片汤话儿,闫埠贵可一直都会说。
李同坤大方的一摆手。
“三大爷,您别跟我客套,这条鱼是我当小辈的孝敬您的!”
闫埠贵惊诧的望着李同坤。
“同坤,你可别跟三大爷开玩笑。
这鱼也是你辛辛苦苦……”
李同坤把嘴叼的烟卷拿下来。
“三大爷,咱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谁都不能关大门朝天过不是?
以前有我爹在,我做了错事有我爹担着。
可我爹没了,这个家,我得撑起来。”
“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爷们儿,这鱼说送您,肯定不会反悔。”
闫埠贵看着桶里活蹦乱跳的鱼,高兴的裂开了嘴。
“同坤,这人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
三大爷可是看出来了,你爹走后,你是幡然醒悟,想要好好过日子了。”
李同坤点点头。
闫埠贵一挺胸脯。
“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你想好好过日子,啥时候都不晚。
就冲着今儿你对三大爷这股豪爽劲儿,以后在院儿里有用得着三大爷的地方,你尽管说话。”
“三大爷虽然没钱,可是家里孩子多、帮手多,有抬抬架架、跑腿的事儿,三大爷家里这群孩子们都能帮忙。
至于需要有出主意的事儿,你找三大爷肯定差不了。”
从刚才,李同坤开始卖鱼,就已经打定主意要送给闫埠贵一条。
举报易中海,虽然已经开始进行。但是,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谁也说不准。
以前有老李,前身在这院儿里没跟这些邻居们好好相处。
这几天,跟禽兽们发生冲突,李同坤就感觉出来了。院里这些住户都是围着看热闹,连个站出来帮自己搭腔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人即使再牛逼,也得有人拥护才行。
院儿里的这三个管事大爷。
根据系统提供的资料,易中海跟老李的死有直接关系。而且,易中海还惦记这李家的房子,李同坤不可能去跟易中海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