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羽有个疑问。

魂兽真的没预料到魂灵发展起来之后，魂兽会是这个结局吗？

也许它们真的就很蠢没有想到几千年后，魂兽就沦落为圈养的牲畜。

也许它们预料到了，但是自欺欺兽的选择视而不见，以谋求一时的苟且。

等等，为什么它们没有拼一把？

曾经有人以花言巧语想蒙骗余羽参加以控制或者杀害白之女王为前提的箱庭计划，余羽当时就预料到这个计划就不可能成功，果断选择了拒绝。然后对方就使用各种上不得台面的盘外招，不胜其烦的余羽最后参加了这个计划。

结果计划失败，白之女王失控引发了最惨烈的秘隐大战。

魂兽和之前的余羽何其相似啊。

以为自己的让步妥协能换来平静的生活，最后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话说，在传灵塔将星斗大森林最后那点地围起来之前你们就没拼一把？”传灵塔背信弃义这种历史并不怎么光彩，哪怕余家也没留下多少具体记录，只是语焉不详的略微提了几笔，余羽也没想从帝天这里得到回答，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但帝天神色一变，好像有什么大秘密被揭破了一般。

余羽也察觉到了不对，面色一寒，说道：“我这可是拿出了合作的诚意，你们魂兽还遮遮掩掩的吗？这是合作的态度吗？”

魂兽还有什么其他希望在吗？

足够支撑魂兽忍气吞声，容忍人类对魂兽的迫害奴役，能够翻盘的底牌？

余羽随口的试探根本就没深究魂兽的底牌到底是什么，但是帝天的反应却好像余羽触及了魂兽不可言说的禁忌。

八十万年的兽神帝天都会为之动摇，面对余羽这个最佳合作对象也想隐瞒的大秘密。

帝天闭口不言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说道。

“我不能和你说。”

简短但是饱含决意。

余羽闻言脸色倒是放缓了。

余羽随口一问帝天脸色就变了是一大败笔。魂兽还是太干脆了，只是试探性的讯问就诈出来帝天在隐藏着什么。

帝天如果余羽一逼问就干干脆脆地说了，那余羽就要重新审视两者的合作关系了。

盟友天真一点没什么，但是一定要能守住秘密。

余羽前世就有一个小队，队员能力优异，每次都能出色的完成任务，但是有一天她落在了敌对势力手里。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结果是敌对势力从她身上获取了足够的情报，将她的小队打的分崩离析。愤怒的小队长抓到了她，将她腰斩处刑。

当时听实验室的同事讲完这个血腥悲惨的故事后，余羽就一直心有余悸。

能碰上这种信念坚定不动摇，能守住秘密的盟友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算了，算了，我又不怕你反悔，你们倒是多长点心吧，有黄腮守着你们也阴不了我。”

帝天听到余羽这么说，松了一口气。

“那我回去和其他凶兽说明一下，我们的合作事宜，商谈结束后，我会再来明都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