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叶克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装作一副冷静的样子与人讨价还价自己真的不擅长啊,如果田老爷子在就好了,“比如,你怎么知道我能打开万世门?”
“原本并不确定,看到你们的伙伴突然消失后猜测或许你们一行人中有一个是开门人,但刚才你和你的蛇妖聊天的时候已经证明我猜测的没错。”
“...好吧。”叶克无力反驳,“那我要怎么确定你所说的认识冰蚕是真的?还有,你怎么证明你真的是一个给妖怪治病的医生?”
宗安考虑了一会儿,“我可以带你去看,但只能你一个人去。”
一个人吗...叶克也想了想,如果巴蛇发现我突然离开,恐怕会急死吧。
“如果为难的话就算了。”宗安转身准备离开,“我还有事,打扰了。”
“等等。”叶克叫住了他,“我需要给伙伴留个话,不然他们会担心,这个没问题吧?”
“无所谓。”
叶克在小巷里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类似垃圾堆的地方中找到一个废弃的罐子,把写好的纸条放了进去,又使劲儿把罐子卡在了墙上一块缺少砖的空档中。
“这样就行了。”叶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们走吧。”
“奇怪的人。”宗安疑惑的看着叶克,但没有多问,他往巷子深处走了几步,四下看看,伸出双手按在墙上,嘴里小声的嘟囔着什么,声音实在太小,叶克听不清究竟在说些什么。
突然,坚硬的墙面就像被溶解了一样,刚才宗安双手碰过的地方展开一个门一样的大洞。
“进来吧,”宗安说,“这是我的诊所,因为给妖怪看病,所以比较隐秘。”
叶克看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你怎么做到的啊?”
“我说了,我是宗家的人。”宗安看了看掌心,“医术和保护结界是宗家的孩子必须掌握的。你到底进来不进来?”
“哦,好!”叶克随着宗安快步走进这个神秘的地方,墙上的门在两个人都进去以后又恢复了原状,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只有四五平米大小的屋子一个窗户都没有,唯一的光亮只有墙上昏暗的蜡烛,屋里有一张床,一个桌子,还有一个装满瓶瓶罐罐的架子。
“你这儿还真是...”叶克感慨道,“简朴。”
“比起夕之国其他的地方,是寒酸了点。”宗安坐在桌子上,“你随便坐吧,这会儿没有病人,所以我还无法证明自己是给妖怪看病的医生。”
话虽然这么说,但叶克分明感觉到了屋内残留的大大小小的妖气。
“你怎么认识冰蚕的?”这次是宗安先发问。
“说来话长,”叶克说,“原本为了帮另一个妖怪,无意间认识了冰蚕,最后误打误撞又去了地下工厂,你呢?”
“冰蚕是我的朋友,”宗安说,“也是我自小的玩伴。”
“...玩伴?在白之国?”
过了很久宗安才开口,“我虽是宗家的孩子,却自小在白之国长大。”
“你那个朋友,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叶克想知道更多有关那个冰蚕的事情。
“就是个普通的冰蚕,只不过我认识他的时候我俩都是孩子,”宗安说,“他比我出生的晚,最早我常常受到他父母的照顾,随后认识了他。”
“父母?”
“嗯,既然你去过,我就不多解释了。”宗安说,“小时候我总喜欢去矿区玩儿,因为那儿有很多刺激的东西——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轨道啊电梯啊什么的,很有意思。”
“的确...很刺激。”
“他的父母是矿区负责水阀的工人,好几次都把我从电梯里抓了出来。”宗安说到这儿笑了笑,“如果被发现宗家的孩子在里面玩儿,他们也会受罚的,但我那时候并不知道。”
“...水阀工人。”叶克回忆着田北说过的话,“宗安,恐怕我们说的冰蚕,是同一个妖怪。”
“我估计也是。”宗安丝毫没有惊讶,“毕竟,那可是当年唯一一个逃出白之国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