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留着那镯子。”祁兰道。

室内昏暗，祁兰的语气竟然有一丝温柔，给内室添上一点旖旎。

陆妩不语。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祁兰道。

听到这话，陆妩不好意思再装睡了，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五皇子为何深夜到访？”陆妩道。

“哦？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今日听说你落水，我神使鬼差的就过来了。”五皇子道。

“意瑕姑娘知道了，恐怕会不安呢。”陆妩的心里想到的是那日看见的姑娘。

“你……”祁兰吃惊的看着陆妩。

她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他这样吃惊。

“她是你的姐姐，你竟连她也不记得了么？”祁兰道。

陆妩汗颜，她是知道自己有姐姐的，但是姐姐明明叫陆霞，可是那祁兰明明叫她意瑕……这怎么能怪她？

“我忘了。”陆妩道。

祁兰默然，好像已经知晓此事的样子，陆妩不用猜也知道，是小钏告诉他的，恐怕她在栗园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我只问你，是否心中还有我？”祁兰道。

陆妩害怕白语鹤拿她开刀，不敢乱说话，又很害怕得罪皇子，所以给了祁兰一个模糊的答案。

“芜有的时候也很无奈呢，这世上有的的事情，不是芜一个贱妾能够说了算的。”陆妩道。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是不是？你告诉我，那一夜，到底是你上了他的床，还是他强迫你，若是他用强，我一定要他人头落地。”祁兰抓着陆妩的肩膀乖戾道。

陆妩被他的话惊了一惊，一切好像都豁然开朗了，一切是那样的明晰，又忽然云笼雾罩。

“求五皇子自重。”陆妩睁开他的手臂。

“你怕什么，今日你落水，那白语鹤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在白府与陈氏缠绵呢。”祁兰道。

听见这话，陆妩的心里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点不安，毕竟白语鹤的行踪，祁兰竟然都知道。

“是我爬上了丞相的床，是我的错。”陆妩深吸了一口气道。

“为什么，明明我们就要成亲了，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我是曦国的皇子，由皇后所出，将来若是继承大统，你便是皇后，你还有什么不满？”祁兰道。

“芜思慕丞相已久，做出此等龌龊不堪的事情，亏欠五皇子的这辈子恐怕都还不完了。”陆妩摇了摇头道。

“我只想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他？”祁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