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则是端着弩站在土墙上戒备,四周插满了火把,使得整个土墙内都亮如白昼。
林锐站在土墙上,扫视了一眼下面的俘虏们,冷声道:“先前老子就说过,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听话不逃跑,便保你们性命无忧,可惜有些人自以为聪明,把老子的话当做耳边风,现在就让你们知道,不听话逃跑的下场。”
说完便一挥手。
只见牛嫂五人,各自拉着一匹马来到了刘四王五身旁,将其中一名俘虏的四肢和头用绳子套住,拴在了五匹马上。
被套住的俘虏,顿时吓得屎尿齐出,拼命的求饶哭喊,边上和他一起逃跑的那人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而其他俘虏同样人人脸色大变,惊恐不已,显然大家虽然都未见过五马分尸,却都听说过这一酷刑。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帮马匪竟如此凶残。
“行刑。”
林锐面无表情的将手挥下,心中其实也有些不忍,也不愿这么做,可为了彻底震慑住这些俘虏,他别无选择。
牛嫂她们五人也只得狠狠的抽动战马,马儿吃痛向前发力,有些胆小的俘虏,下意识的撇过头去,不忍直视。
看着血腥无比的场面,牛嫂她们也是一阵恶心,林锐脸颊同样有些抽搐,但依然冷声道:“将另一人波醒,继续行刑!”
另一人被水泼醒后,只是看了一眼同伴的惨状,就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这次牛嫂几人也懒得再泼,直接将他套上了绳子,抽动战马,果然战马发力后,被套着的俘虏就痛醒了过来,却也只是片刻,疼痛就戛然而止。
看着满地的血腥,近六十名俘虏都瘫在了地上,人人脸色苍白如纸,大部分都在剧烈的呕吐。
直到他们缓过神来,林锐这才继续道:“看见了吗,这就是逃跑的下场,现在会打铁,会木工的全部给我站出来!”
近二十人双腿打颤的站了出来,显然哪怕会一点木工和打铁的都站了出来。
一则是怕被误认为不听话隐瞒,二是大家都不傻,会点手艺的总会好过一些。
“很好,这位范三公子,你们应该认识吧?”
“现在老子给你们两条路,一条是将这位范三公子杀了加入我们,一条是我将你们这二十个全部五马分尸,你们自己选吧!”
林锐说完,便让人将割了舌头的范贤押到那二十人面前,之所以要将舌头割掉,也是怕他到时候振臂高呼,号召俘虏们反抗。
作为范家的下人,俘虏们自然是认得自家三公子的,站出来的那二十人那里敢对范贤动手,一时都楞在了那里。
而范贤更是激动的哇哇大叫,嘴里冒着血泡。
“我数十下,你们若还不动手,死的就是你们!”
“一,二,三…”林锐举起手缓缓的数了起来,墙上的人也纷纷将弩对准了那二十人。
当数到七的时候,其中一人便崩溃的举着拳头冲了上去,有人带头,其他人也扑了上去,不管怎样先保住命再说。
“不许停,我没说停,谁都不许停,给我继续打!”
最后范贤几乎被二十人打的没了人形,林锐才叫罢手,然后将二十人带到了营地,每人都发了四个馒头,一碗羊肉汤,待吃完后便让张秀颖将他们的名字籍贯全部记录在了纸上。
二十人怕其他四十名俘虏检举揭穿,根本就不敢隐瞒,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
“你们打死了范家三公子,那些俘虏可都看得真真切切,一旦有人逃回去,消息必然会被范家得知,到时你们的家人会遭到何种报复,想必不用我多说吧!”
“反之,只要没人逃回去,我不说,范家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只会以为你们都被马匪杀了,为了收买人心,说不定还会善待抚恤你们的家人。”
“当然,你们跟着我,也并非没有前途,等我攒够了鞑子的人头,总有回大明的一日,到时候我做了朝廷的将军,你们也可以做我的亲兵或者立功做下属,那时再把家人接过来团聚,岂不比你们给范家当牛做马一辈子出不了头要好?”
一番威胁利诱后,林锐便将他们放了回去,只要这二十人不傻,回去后肯定会时时刻刻监视其他俘虏。
今后谁要是敢逃跑,他便将谁的姓名籍贯和打死范家三公子的事儿捅到张家口去。
这招不可谓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