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他多想,太史慈拨马已到面前。
苏章咬咬牙,催马挺刀迎了上去。
两马交错时,他忽然发现太史慈的嘴角露出一丝诡笑,顿时大叫一声,手脚酸麻,全无应对之力,被太史慈一枪穿了个透心凉。
太史慈一声怒吼,将苏章整个儿挑了起来。
其时苏章人还没死,他双手抓着太史慈的枪杆厉声长嚎,声音凄厉之际,令人闻之丧胆。
“子义威武,跟我杀!”
李轨见敌胆已破,趁势挥兵掩杀。
此时胡群所部气势正衰,被李轨这一冲顿时有些招架不住,右翼先垮塌下去,左翼很快也绷不住了。
不过胡群所部多的是百战余生的精锐,临危不乱,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倒是李轨所部都是些老弱,先机一失,疲态都露了出来。
所幸有赵云、太史慈两员悍将撑门面,否则就有土崩瓦解之势。
令人恼火的是此刻邹靖竟作壁上观,丝毫没有救援的意思。
“他奶奶的,姓邹的这是要咱们死啊。妈的,真是瞎了眼去帮他。”
李轨呵斥道:“休要啰嗦!前面大纛下就是胡群,子义,带一队人马冲过去,务必挫动敌阵中军。”
太史慈得令,率一支精锐风卷残云般地杀奔过去。
“周兴,你打我的旗号往邹将军处撤退,记着,不许浪战。”
“明白。”
“子龙,随我去支援子义。”
胡群为能把李轨围住甚为自得,虽然太史慈攻势极猛,但他也不在乎,因为太史慈就那么几个人,无论如何也挫动不了他的中军。
“李轨跑了!”
“跑了?废物,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哈哈,晚了。”
“校尉,小心有诈。”
“嗯——”
胡群并非鲁莽之人,眼前一支生力军正与李轨的大纛反方向行动,这是要支援太史慈跟自己死磕啊?李轨看起来也没那么废物。
不,这只是掩护李轨败退的疑兵罢了。
李轨还是废物,他还是要跑!
主意已定,胡群便不再理睬这支逆势而上的生力军,他挥动全军去追“李轨”。
“胡群上当了。”
李轨心中窃喜,看来战场上用计也没什么难的嘛,自己随便一个引蛇出洞,就真的把胡群引了出来。
他和赵云立即调转矛头,直奔胡群杀去。
赵云纵马在前,一杆亮银枪点点桃花开,尽是勇士的咽喉血。
李轨的大刀耍的也很溜,但杀人不多,因为他杀人技巧有限,气力也不够。
一时索性将大刀丢弃,掣出斩铁刀,跟在赵云身后劈斩起来。
赵云见状忙改变策略,不再点杀,而是挥枪乱扫,一扫一大片,敌手纷纷坠马。
他在前面开道,李轨在后面补刀,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胡群嗅到了危险,虽然他的身边有两三百忠心耿耿的精锐卫队,但他已无心恋战。
他像一只受惊的狐狸,拨马逃之夭夭。
主将临阵脱逃的危害有多大,胡群现身说法,给李轨上了一堂课。
这支凶悍的军队突然像被人抽去了灵魂,变成了行尸走肉,那下场怎一个惨字了得?
眼看大局已定,邹靖也撒开了来抢夺胜利果实。
邹靖的加入成了压垮胡群的最后一根稻草,上谷军山崩地裂般地垮塌下去,溃不成军,四散奔走。
此役,斩首上千,俘虏八百,缴获堆积如山的辎重。
“这就是胡群的寝帐,里面很不错哟。”
李轨饶有兴致地参观了他对手的寝室,果然豪华舒适。
“她们是什么人?”
门口跪着四个面目清秀、身材纤瘦的士卒,一看就知道是女子。
军营里是很忌讳女人存在的,普遍的看法是那样会带来不祥。
胡群也是老军头了,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真是活该他要败亡。
“这是什么东西,药味好重,胡群有病?”
“他不是有病,他是不行,这是壮阳的药。”
李轨回头瞅了眼那四个女人,嘟囔道:“不行还这么贪。”
“主公,你看看这个。”
赵云心细,从堆积如山的战利品里找到了一个木盒。
木盒很普通,丢在一堆战利品里毫不起眼,但也正是它太普通了才引起赵云的注意:胡群生活如此奢侈,怎么会用这样一个木盒。
盒子里是几封书信。
字写在绢上,看着很舒服。
李轨呵呵一笑,对赵云说:“子龙,你立大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