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何雨水穿着件棉衣,坐在梳妆台前,把绑着麻花辫的头绳松开,乌黑的秀发顿时披散在身后。
听到门外陈建国的声音,来不及再梳妆,便随意的用头绳扎了个大马尾盘在胸前,掀开门帘子,只探出个小巧的脑袋问道:“建国哥,有什么事吗?”
陈建国看了一眼明眸皓齿、宛若邻家少女的何雨水,被微微惊艳了一番。
将手里用油纸包好的糕点递给对方正色道:“雨水,前两天我在老张头的摊上说了些对你不好的话,一直想找个机会给你正式道个歉,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
何雨水没想到陈建国还惦记着前两天的事,对他的印象也是稍微有所改观,连忙摆手道:“建国哥,不用了,这事都过去了,我也没放在心上!”
陈建国笑道:“雨水,既然没放在心上,不过只是一些糕点,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就拿着吧!”
和雨水见状,也没再推脱,点头道:“建国哥,那我就收下了。”
过犹不及,陈建国见对方收下东西,也不好继续杵在门口,搓了搓手道:“雨水,门外天冷,你快回屋吧,我先走了!”
……
隔壁,傻柱躺在铺炕上,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留下青一块紫一块的疤痕,只是稍微翻个身,周身就传来钻心的疼。
此时听到旁边雨水那屋传来陈建国的声音,顿时怒火中烧。
挣扎着从铺炕上起身,披上大袄便急匆匆的出了门,一抬眼便见着站在何雨水门前的陈建国,嚷嚷道:
“嘿,孙贼,干啥呢?”
陈建国朝着何雨水笑了笑,懒得理会傻柱这個混不吝,抬脚就朝着自家走去。
傻柱见自己竟然被无视了,顿时就不乐意了,冲着陈建国的背影骂骂咧咧道:
“孙贼,老子问你话呢?没听见?”
说罢,又看到何雨水手里提着的糕点,知道是陈建国拿来的,顿时骂道:“雨水,你是不是犯贱啊,没瞧着你哥都被打成什么样了,你还收这龟孙儿的东西干什么,赶紧给我扔了!”
陈建国本不想跟傻柱一般见识的,可听到对方拿自己妹妹出气,立刻就顿住脚步,转过身冷声道:
“傻柱,能好好说话吗?我送点东西给雨水碍着你了?”
“我是他哥,我还不能管了?”
傻柱怒视着陈建国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没门!”
何雨水见两人突然就杠上了,担心起冲突,急忙从门口走了出来,拉着傻柱训斥道:“哥,伱少说两句!”
说罢,又看向陈建国道:“建国哥,你快回屋去吧!”
陈建国撇了一眼何雨水,人家都不在意傻柱的言辞,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朝着何雨水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
却不想傻柱这混不吝见陈建国没出声,以为对方怂了,朝着陈建国的方向啐了一口嚷嚷道:
“呸,什么玩意!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也不照照镜子!”
说罢,又一把抢过何雨水手里的糕点扔到地上黑着脸道:“雨水,以后少和这种人来往,听见没!”
陈建国这回儿是真的生气了,自己不想计较,却不想对方还蹬鼻子上脸了,当即折返回来,气势汹汹的看向傻柱道:
“傻柱,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来,你告诉我,我是哪种人?今儿个你要是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你信不信我腿给你打折了?”
何雨水被傻柱三番两次的训斥,尽管心里委屈,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哥,见陈建国不像是开玩笑的,哪能真的不管不顾傻柱。
当即就横在两人中间,看向陈建国目光中带着哀求道:“建国哥,我替我哥给你道歉了,求求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