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得到一次不知足,不满足时就惦记起别人。
可肖尧就这一点好,他对范芳菲始终抱着红颜知己的爱惜,不敢去越雷池一步。
肖尧在心里惦记的王佳佳,年前一直按部就班的学习、工作。肖尧认为姗姗来迟的春节,在她眼里恰似转眼就到了。可从这个春节开始,对于王佳佳来说,春节已不再是快乐开心的代名词。
大年初一早上,她在拜年的男孩中没有见到肖尧的身影。她也不愿随拜年姐妹挨家挨户去拜年,她脑海一直想的都是:
肖尧,你去哪了?你难道忘了我对你说过:每年的第一天,我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看到你吗?
自从肖尧七岁那年随父母回祖籍居住后,每年的大年初一,他都随拜年的队伍先到王佳佳家,然后王佳佳和他们一样,一群姐妹聚在一起挨家拜年。
由于王佳佳想做肖母的儿媳妇不成,肖母想王佳佳做自己的弟媳妇又悬而未决,因此两家家长的关系闹得很尴尬,这个春节也未见走动。
王佳佳也从邻居那里听说,肖尧已经订婚了。伤心之余的她,十五一过完,就失望地离开了令她梦碎的家乡,又回到位于省城北郊的服装作坊。
不知不觉,又到了夏天。他们合作的作坊,第一批买回来的布料,已全部加工成服装销售得差不多了。在再次去省城釆购布匹的途中,吴飞向王佳佳展开追求。
考虑到在他家的地盘,王佳佳不好直接拒绝,就随口答应处处看。但就是这个处处看,被他误解成答应了。
第二批布料加工完之后,吴飞安排另两人去跑销售,他和王佳佳留在作坊加工剩余的布料。在这期间的一天晚上,干完活后,吴飞送王佳佳上楼休息。
进门后,吴飞顺势关上了房门,不顾王佳佳的奋力反抗,强行的占有了她。
可怜的王佳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整整哭了一夜,她的心碎了,情死了。她知道这辈子和肖尧再也没有希望举案齐眉,终成眷属了。
即便是在今天,很多被的女子,为了自己的声誉,也只能忍气吞声,何况是在在那样的年代。两年后,吴飞如愿地娶了王佳佳,自此搭伙过了一辈子。
虽说在结婚当天,王佳佳没有一点当新娘的喜悦之情,反而是左顾右盼,无比烦乱。她望眼欲穿,期盼肖尧能来参加她的婚礼。
她在心中想到,此时此刻,如果肖尧能出现,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取消婚礼,从此和他浪迹天涯。可惜肖尧并不知情,根本没得到她结婚的消息。
王佳佳虽在情感上失去太多,但好人终有好报。婚后的她勤俭持家,任劳任怨,喜得儿女双全,终归子孙满堂,亦可说幸福一生。
木街工地逐渐进入尾声,洪伯也转到钢厂工地现场办公。钢筋班在木街所剩的最后一点活,就是在每座阳台外壁,焊接一个装饰圈。这件事王国英做不了,肖尧决定换孔德志来做。
可当他带着王国英一起回到钢厂工地之后,就接到洪伯让他去办公室的通知。
“洪伯伯,您找我?”
一进办公室,肖尧就看到高工也在,还有工地其他部门领导。
“再有两个多月,你培训就改结束了。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们班组里,谁当组长才更合适。”
“洪伯伯,您您说啥?我不就是组长吗?”
肖尧确定自己没听错,您老人家不会过一个年就老糊涂了吧?
“我还没得老年痴呆症,你这组长干不长了,你现在就着手培养一个。以后多抽点时间,让高工带你到其它工地装转。”
洪伯好像听到了肖尧的心声,一点不带和肖尧商议,满口都是命令的语气。肖尧真想大喊一声:我干的好好的,又没犯错误,凭什么?可他胆子还没那么肥。
“那就大刘好了,他在组里资格最老,业务也最熟悉。”
“你给我认真点,我让你推荐人选,你以为是闹着玩的?不说眼下多拿十块钱,以后转正,也是优先考虑的。”
肖尧被洪伯伯大喝的心头一震。可他立即就明白了,洪伯对他的决定很不满意。可大刘在他组里这段时间的工作确实没话说,不让他当组长,用哪个都不合适。
“我听高工说,你留在木街的那个女孩干得挺好,你觉得她行不行?”
洪处长见肖尧沉默,接着问到。可肖尧听了却张大嘴,他再次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洪伯伯,有有女的当组长的吗?”
话一出口,肖尧就觉得自己问得好傻。
“我们处里目前没有,但你要是觉得她行,以后不就有了吗?别给你机会你不要,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洪伯说完,就让肖尧回去好好考虑考虑。肖尧昏头昏脑的走向回自己的工棚,脑海里一直回忆着洪伯最后那句话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