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抬头看着阎魔爱，“抱歉，我不能失去和我主有关的回忆！”

轰！

规则的力量从特蕾莎身上喷涌而出，阎魔爱微微皱眉，不是法则而是规则吗，这股熟悉的规则……是「光」和「暗」。

阎魔爱认得光暗的化身，虽然不在这个世界但也算她们的同类，确实很强大，但特蕾莎不可能承受住两种相斥的力量。

“蠢货。”阎魔爱轻声骂了一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特蕾莎脸上浮现一抹不甘，正要拼死保住记忆时耳边传来空灵悦耳的声音，“特蕾莎，就算是我也是会生气的，我命令你，放弃抵抗。”

“是……”

特蕾莎跪在地上无力地应了一声，光暗规则散去，因为同时使用两种无法掌握的规则，相斥的两种属性在特蕾莎体内乱撞，最终汇聚在特蕾莎眼部，原本澄澈漂亮的碧蓝色双眼顿时被一黑一白覆盖，眼角周围血管暴起看上去狰狞丑陋。

阎魔爱收回手，绯红色双眼不带任何情感，“感觉如何。”

“你是谁？”特蕾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湿润的触感让她有些疑惑，“我这是……哭了？”

阎魔爱就这么看着特蕾莎，特蕾莎那狰狞的双眼也望向阎魔爱，站起身拍了拍修女服上的沙砾，擦去眼泪笑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里是东方吧，我怎么会在这？”

“不知道。”

特蕾莎疑惑地看了一眼阎魔爱，随后又摇了摇头笑道，“算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小妹妹再见。”

“嗯。”

阎魔爱的头刚点下，特蕾莎就瞬间消失了，看了看空旷的公寓，阎魔爱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脸颊靠着膝盖缓缓闭上双眼。

灵体是不需要也不能入眠的。

阎魔爱的感知覆盖了整个关东，特蕾莎还没离去，她似乎在街上寻找着什么，只是她那狰狞的双眼惹得路人避之不及。

空旷的客厅中似乎传来若有若无的幽叹声。

“下次见面先把她眼睛恢复了吧。”

……

「阎魔」家的门已经很久没打开过了，阎魔爱把自己关在公寓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还是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阎魔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该干什么，直到今天，她家的门被敲响了。

走路都有些生疏了，阎魔爱打开门，门外站着一家三口。

“找谁。”阎魔爱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

“咦？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这么黑？怎么大白天的拉着窗帘？”其中的女主人好奇地看着阎魔爱以及她身后的房间。

阎魔爱看了一眼挽着女主人手臂的女生，看上去十多岁比她大一点，已经有未来几分女警官的气势了。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门后传来阎魔爱的声音，“你们被诡异盯上了，找死别带上我。”

男主人眼神一凝，连忙询问道，“小妹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是警察，还请你能告诉我！”

门后没有动静，男主人皱眉思考了一下，余光注意到妻子担忧的眼神后立马还上一副笑容，“亲爱的，你先带美游回屋里去吧，看来我们这位邻居很神秘呢……”

看了一眼屋外的名牌，“阎魔吗？真是少见的姓氏。”

屋里，阎魔爱掐着一个手持镰刀的斗篷干尸，语气平淡，“要是我家门前死人了会很麻烦的……算了，你也听不懂，下地狱去吧。”

叮铃铃的佛铃声响起，阎魔爱手中的斗篷干尸被无数从地狱伸出的骨手拖入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