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正道正欲让小二走，却被精怪们叫住了。

“李道长，还有我们的。”

李正道听精怪们说到，转头欲对他们说教之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喉咙间滑动了片刻，才拉住走了几步远的小二。

小二热情地回头，“客官还是要加些什么菜？”

李正道面无表情地说：“之前点过的再来一份。”

小二虽喜他们能点这么多，却也秉承着不浪费的想法，想要劝一劝李正道，然而顺着巴巴望着他的精怪们瞧过去，也发现了他们的空桌。

小二目瞪口呆，痴痴地应了好。

楚葭同虚弱地坐在一旁的江宴静静地喝水，丝毫没有被精怪们的作怪影响到什么。

“江宴，今日感觉好点儿眉？”楚葭细声问着。

“好多了。”江宴说话还是一顿一顿的，但比之前要好许多。

“等会儿上了马车之后我教你一套心法，你试着练一练，瞧瞧有无效果。”这是楚葭从山灵那里问到的，想来会很有效。

江宴如今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恢复的机会，没有人清楚他如今是遭受着怎样的屈辱痛苦。

有了马车之后，楚葭三人是轻松了许多，精怪们对此也很稀奇，都乖乖地坐在马车中，享受着其中的乐趣，颇有乐不思蜀的感觉。

过了几日之后，精怪们学人也都像模像样了许多，人间的许多规矩，他们也都了解了。

之后当然是对种种规矩限制的吐槽。

“这便是成人的代价，远没有先前那般自由。”李正道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你们如今可以随意转换形态，最终究竟想以怎样的方式存活定要想清楚。”

“若我们当人，就得一直遵循这些吗？”时间久了，精怪们难免会觉得憋屈。

“是，做人就应当有人样。”李正道掷地有声地说着，“否则，永远不要成人，好不如当一个精怪来的逍遥快活。”

楚葭听着李正道同精怪讲那些大道理，不知有几个能真正地听进去，不过，索性她也不管了。

李正道先前有说过，再过些时日，就让精怪们自行选择去留，最终结果不管如何，李正道都会确保他们不会祸害人间。

“葭儿，我很快就会恢复了。”

江宴忽然出声，让楚葭的注意力收了回来。

楚葭抬眼望着江宴，果然山灵的法子是有效的，江宴如今魂体和肉体的结合已然完成，除了有些力量还无法施展出来外，也没旁的毛病了。

“那就好，你这几日也要注意，适量练习就好，贪多必失。”楚葭是将江宴的努力瞧在眼中的，每一日，江宴好似都在挑战一条底线，不到筋疲力尽誓不罢休。

“我明白的。”江宴也不想前功尽弃，他会谨记这一点的，只不过是也想在可能的范围内做到更好。

“你自己把握住就好。”楚葭轻叹一声。

随后楚葭说到了他们下一个地方就到状元所在的地方了，“也不知前些日子的困境，状元是否已经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