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见状调侃了一句,结果非但没有让他将那泪水收回去,反而掉落了下来。
“主子,我,我不是……”李松语无伦次的。
江宴表示都明白,让李松不必多言,又让他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楚葭能从这样一位高大雄壮的人身上,听出极大的委屈,想来只有他一人在府中时,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好了,都过去了。”
江宴给了一盏茶的时间,李松还在那里无措地抹眼泪,听到江宴的话之后却是立即停了手。
“主,主子,我好了。”李松声色异常,江宴和楚葭权当没有听出来。
以后这件事便是翻篇了,偌大的靖王府只剩三个人,李松有提议再找人来,都被江宴否决了。
“李松,我知你不会背叛我。”江宴严肃地同李松说话,“但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些事情。”
“主子,你不会是想赶我走吧?”李松急迫地问到,“主子,我已无家可归,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
江宴仅是张嘴说了一句,后面李松就在一人保证着。
“我全身上下就剩一条命了,我不怕丢了它的,但求主子你能够让我留在身边。”李松说的真诚。
听着的人怎能不感动,江宴黑漆漆的眼眸盯着李松,“你可想好了?”
李松眼睛亮了亮,随后重重地点头,“我想好了!”
江宴轻叹一声,“那便留下吧。”
这一句之后,不仅李松感到了喜悦,楚葭也是松了一口气。
回了靖王府之后,有了足够的空房,楚葭仍是和江宴平卧在了一张踏上。
“江宴,从明日起,你就得跟官场中那些虚伪的人周旋了。”楚葭感到江宴久久没有闭眼,便主动找他聊起了天儿。
江宴望着头顶,那里什么都瞧不见,入目都是黑色,好似将人所有的目光都夺了过去,但分明不是。
“葭儿,我从来不怕与这些人打交道。”江宴说着,“我仅是觉得厌烦。”
“有我在,你若是遇到什么事了,回来便可同我说。”楚葭也望着头顶说到。
楚葭想着,她还能为江宴做些什么呢?除开给予江宴情感支持外,她能够做些什么实事。
带着这样的疑惑入睡,第二日楚葭就得到了答案。
只是这时江宴已经去上朝了,她自己在府中待了会儿,就出门去做她的事情了。
先前楚葭的名声已经出去了一部分,这皇城之中或多或少有人听过,路上就有见到楚葭之后惊呼的人。
楚葭不仅听到了声音,还察觉到对方一直在跟着自己。
没有回头瞧了眼对方是何人,楚葭只目不转睛地走着,将人七拐八拐到了死路之中。
对方瞧见前方没路之后就是要转身离开的,可是先一步被楚葭转身发现了。
“站住!”
楚葭只冷冷喊了一声,前面的人便定在了原处,保持着侧身的姿态。
楚葭一步步走到对方面前,仅一眼便知对方没有任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