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便是敌将张济张绣?”
“可愿归降我军?”
一场大战过后,没了抵抗西凉军开始大范围投降,不多时便被全部收缴了兵器马匹。
在处理降卒的过程中,陈到将之前被俘虏的张济、张绣两叔侄押到了刘冀面前。
这两叔侄一个被刘冀打落马下,受了内伤,萎靡不振。
另一个则是被典韦丢落下马,衣冠不整,蓬头垢面。
二人被束缚着,一听这话,张绣便气恼道:
“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我张绣决计不降!”
他正是年少气盛之时,被董卓看重,委以重任,又被刘冀以计策击破,心中自然不服气。
张济闻此,则是面色复杂的看着刘冀道:
“之前只知公子武勇难当,没想到计谋也如此了得。”
“吾等不备,被公子擒获,愿受处置。”
“然则家小均在董卓手中,若是投降,必难保性命,还望公子见谅。”
他们不像张辽孤家寡人,没有牵挂。
但张济早就过了年少气盛之时,知道自己两叔侄被擒获,生死都在人家一念之间,自然不敢嚣张。
面对二人的态度,刘冀随意瞟了张绣一眼道:
“来人,将此人押下去!”
等士兵带走了张绣,才将目光放在了张济身笑道:
“听闻张将军乃是董卓麾下宿将,当知董卓其人如何!”
“眼下尔等兵败,损兵折将不说,还丢了董卓特意押送的金银珠宝。”
“敢问将军,若是不降我军,即便我放了尔等,董卓能饶了将军否?”
“这...恐是不能......”
张济听着,沉思了一会儿,神色黯淡的低下了头去。
是啊,就如刘冀所说,即便刘冀放了他们,就凭此次兵败,董卓就根本饶不了他们叔侄!
因为董卓历来任人唯亲,外将能得董卓信任的,也只有李傕、郭汜、徐荣这些跟从董卓十数年的老将。
似他与张绣这种新进提拔的将领,丢了万兵马还有钱粮辎重,按董卓的本性来说,根本不可能饶他们性命!
甚至可能还会杀了他们家小泄愤!
想到这里,他神色纠结道:
“可是......”
“将军且慢,不如听我一言!”
张济话还未说出口,便见刘冀悠然一笑道:
“想来将军已经知晓,现在对于尔等乃是进退两难之时。”
“进,则归降我军,得生!”
“退,则固步自封,死路一条。”
“丈夫生于天地,哪有弃生而得死之道?”
“不若归降我军,来日继续征战四方,日后也不失封侯之位!”
“当然,将军所虑也不可不顾。”
“冀现在给将军指条明路,不妨且先化名加入我军,辅助我等将这些兵将收服,我军再传出消息言说二位已经战死。”
“如此,死者为大,董卓虽恼,却不会迁怒将军。”
“将军助力我军,还可先取一功!”
“待日后此事淡去,再将将军家小接回,岂不美哉?”
听着刘冀之言,张济面色越发纠结不已。
一条路是死路,可能保证他们家小不受伤害。
一条是活路,有几率保全他们自身与家小,不过也可能会败露。
这让他怎么选?
想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道:
“可是公子有所不知,在我军抵达之前,在下已经将受袭的消息发往丞相。”
“我军与丞相相隔不到两百里,至多两日丞相援军便可抵达。”
“公子有何办法阻拦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