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它羽毛下找到了咕咕的信息,信纸上写着:“北凉与大周终有一战,宜保重自己,勿担心太甚。”
李谓之气愤地将信纸烧了,看来狗作者不听她的话,拼命在那儿给她加料呢。
她想天下太平,就偏偏打仗。
胖鸽子蹦跶了两下盯着她看,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不停叫着“咕咕-咕咕-”。
“不听我的话你还想吃?”李谓之白了它一眼,“没的吃!”
咕咕扇着翅膀蹦跶,表达抗议。
“你听我的话才有的吃!”李谓之一拍它的脑袋,“听不听话?”
咕咕点头。
“那你等着!”李谓之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让我爹活着回来。
想了想又添上一句话:让萧彻也活着回来。
接着她又对着咕咕念叨了几遍,见胖鸽子拼命点头,确认它听懂了,这才拿出小碟子,装了些谷子和豆子给它吃。
第二天一早,顾辞果真驾着他的那辆两轮小马车来接李谓之。
李稷和朱氏一致同意,给李谓之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就把她送上了马车。
天气晴朗,小马车骨碌碌驶过上京的街道,天色还早,周围店铺都还没开门。
“顾大人,这不好吧?”李谓之从马车里探出头道,“咱们还没成亲,我去你家……不合礼数。”
顾辞边驾车边回头说道:“少装清纯,你以前去的还少吗?”
一句话把李谓之噎得无语,从前顾辞刚考取功名时经常来她家拜访李丞相,一来二去的李谓之就和他混成了狐朋狗友。
反正她现在在顾辞心里已经不是个女人了,这印象估计永远也改不过来,说什么男女大防都没用。
“你好歹让我带两个丫鬟吧?不然到了你府上没个人伺候……”
“你还想有人伺候?”顾辞冷声道,“没让你伺候我已经不错了,昨日老师怎么说的,三从四德懂么?”
“我敢伺候,你敢接受么?”李谓之心里“呸”了一声,却也无法。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谁让她爹和她哥哥把她交给顾辞了,这男人现在就是自己在古代的全权代理,将来户口都得交到他手上。
她对顾辞也算佩服,这男人明明心理比她还腹黑阴暗,外表却总能装作云淡风轻、风光霁月,在外人面前人模狗样儿的,真是虚伪!
李谓之正在腹诽,忽看见一队黑甲骑兵从后边追上来,李谓之急忙缩回头。
顾辞这辆小马车走的慢,在街上就像散步似的,后边的骑兵没两下就超到前边去了。
“顾大人,一大早的上哪儿去?”萧彻的声音传来,李谓之心跳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