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着那向往的生活,他似乎又心有不甘。
不行,他还不想死。
若非迫不得已,他还不想暴露身份,可目前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想摸出腰间的令牌,给对方看看,或许这样对方还能放他一马。
他双手慌乱地朝着腰间摸去,可触感却是一片狼藉。
他的手抖了抖,脸上划过一丝冷汗,遭了,他的令牌不见了!
对方只是看了看他有些滑稽的动作,眼神似乎闪过一丝鄙夷。
当然,这是他这么想的,陈瑾可从没想过要轻视对方。
“你是再找这个么?”
冷清的声音传来,一枚四四方方的铜制令牌被陈瑾攥在了手中,上面刻着一个大字“隐”。
他的令牌怎么会在对方手里?难到是仓促间掉了?
“所以我很好奇你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
暮蛟反问,他还不认为这江湖上还有不认识此牌之人,若是寻常百姓那还情有可原,可对方看着明显是踏足江湖多年的习武之人,怎会不知这令牌背后的身份?
“陈公子,你不会不知道这令牌是何物吧?”
陈瑾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此人真不知道?他没看错吧?
可正当他正要仰起头介绍玄隐卫来历之时,却看见后者又从腰间拿出另一块令牌来。
“这样的令牌,我也有一块。”
他止不住揉了揉发干的眼睛,干涩的瞳孔放大了一圈,完全惊住了,可再次确认之下,这才相信的确没有看错。
这年头,玄隐卫这般不值钱了?竟然随处都能碰见一个。
不过想来想去也是,对方年纪轻轻,武学天赋如此异禀,能得到玄隐卫的青睐也无可厚非。
“你也是玄隐卫?”
“我不知道。”陈瑾摇了摇头,口中轻启:“所以我才来找你问问。”
“那你这令牌又是从何而来?”
“算是我师傅临行前交给我的吧。”
“玄隐令牌背后皆有名号所在,你那令牌背后是否刻有什么名号之类的。”
陈瑾听后将手中木牌翻了个面,摊在了手心,但其背后乃是一片空白,并无字迹。
暮蛟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看来陈公子的师傅定然是武学大家了,据我所知,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有将木牌赋予他人的权利……”
空气中混杂着一股说不明的气味,寂静的小巷内,一老一少在此此相对站定,所有的渊源皆从暮蛟口中托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