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半天的楚云,实在看不下去了,怒道:“白兵宪许诺的,可是银一百两、粮十五石,你是不识数,还是耳聋?!”
陈三当即反唇相讥:“你个狗东西,从哪冒出来的?三爷的地盘有你说话的份么?滚!”
“楚云,干他,让他体会一下,什么痛苦叫哇塞!”造景箱外的朱哲英,被恶心到了。
楚云撸胳膊、挽袖子,暴脾气上头,抡拳欲打,口中大骂:“好你个腌臜泼皮,今日楚某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痛苦叫哇塞!”
白青见势不妙,一把拉住楚云,“楚兄,这是规矩,陈大使已经很够意思了。”
“瞧瞧,还是白旗牌明白事理,你个狗东西,打一个试试,三爷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陈三撇着嘴,嚣张得不要不要的,暴脾气附身的楚云懵逼了,拳头静止于半空。
“啥玩意?”造景箱外朱哲英,也搞不会了。
难道这个上班时间看春宫图的腌臜泼皮,狗屁仓大使,公然克扣钱粮还有理了?他就不怕白贻清秋后算账么?
“银子要算火耗,粮谷要算转运消耗,便是我家白兵宪亲至,也不能拿他如何。”
把楚云拉到一边,白青道破玄机。
若按白青的说法,陈三还真算是很给面子了,火耗、转运消耗这种名目,纯属说不清的烂账,能提几成,全看陈三的心情。
“弟兄们,银子收回二十两,粮卸下二石,送本大使家里去!”陈三明目张胆私吞楚云的钱粮。
“你!”楚云奋力挣扎,双侧太阳穴血管爆起。
“怎么着?不服气,是吧?你去白兵宪那告我啊,弟兄们,统统送本大使家里去!”陈三有恃无恐,更来劲了。
白青一边使劲拉着楚云,一边连忙说情:“陈大使,看在白某的薄面,别跟他一般见识,改天咱哥俩一起去窑子耍耍。”
“嘿嘿,白旗牌,你懂我,行,看老兄你的面子,银十两,粮三石,拿走!”
最终,在白青的安抚与协调下,楚云像是吃了一坨大大的翔,好好的端正白皙大脸盘,都气成猪肝了。
“白兄!”
“楚兄,别说了,这就是规矩,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会去了县库,你可得搂着点火气。”
白青都这么说了,楚云还能咋样,啥也别说了,忍了吧,神木还真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否则就是跟白贻清过不去了。
“白兄,一百条长枪可否换成腰刀?要是能换铁甲,那就最好不过了。”
有从灭清道尊那采购的一千条银枪,县库的长枪自然对楚云毫无吸引力。
白青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楚云,“楚兄,你家祖上很有钱么?”
“啥意思?”
“直说了吧,你随身有多少银子?”
“啥意思?”
“哎,楚兄啊,没想到你这么天真,不使银子,你换个鬼都没人搭理你!”
“按白兄这么说,不使银子,楚某只能换个寂寞,是吧?”
白青用力点点头,竖起拇指,大赞:“楚兄这个说法,白某还是头回听到,够形象、够新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