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极致锐利的声响是玻璃划破的尖锐哀鸣,伴随着一声爆响,血红的雾气轰然炸出,刚刚打开的门被巨力迅速冲击合上,那科研人员还未及进去便被冲出,摔了大马蹲,哎呦惨叫的星铠变身了。
“京主不要担心,房间是密封的,他逃出小盒子,却逃不出大盒子。”
为主的中年秃头科研主任来到天诸武身边,安慰几句,其余科研人员却肉痛:“实验室中的设备遭殃,拿不出来了!”
“这间实验室已经沦为元气扩张的土壤,我们无法进入了!”
在他们眼中,元气比瘟疫还可怖,能不靠近便不靠近。
天诸武面庞逐渐冷却,又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京主,整座汴京便是自己的星铠,汴京的自己是绝对无敌的存在,是人的王,兽的王,生态的王,有什么好怕的。
他阴沉的透过玻璃墙面盯着逐渐散去的血雾。
边长一百二十公分的载物台上流淌着化不开的粘稠的鲜血,宛如土壤,嗤嗤声中有腐蚀的痕迹,却是特殊合金材质的载物台和显微镜被腐蚀出一个个大窟窿,中心则徐徐盛放一朵艳丽的鲜花。
这花瓣血红妖异,有牡丹之美,花苞更大,颜色更浓,仿佛妖冶美人的唇印,散发着夺人心魄的瑰丽,美不胜收,摄人心灵。
只是一眼,所有人心头便生出一個念头。
美!
第二个念头——占有!
这是一种视觉的冲击,是写在基因中的兽性,能够勾引人的本能的欲望之美,他高天邪祖作为三戒七罪的真正缔造者,血经的创始人,又在云端深造十万年,早已领悟出兽性的真谛,将心理学,生物学参悟至深。
异性肉体的相互吸引的欲望,占有的野心,控制不住的贪欲等等……
哪怕只能透过玻璃窗的视觉和微弱的听觉,他也足以勾起人心的大欲,若是野兽必然当场失控,行禽兽之事。
然而,人除了兽性,还有人性。
人性是后天的产物,是道德,律法等社会赋予个人的盔甲,既是枷锁也是保护,仅仅一瞬,他们便从催眠中醒来。
一名名科研工作者心头震撼。
“这株元气之花当真恐怖,比见过的其他任何的元气之花都要恐怖,我们还未接触到其释放的花粉毒物等便被影响了一瞬的心志!”
“没错,我刚才似乎看到我老婆穿着黑丝躺在床上招手,一瞬间把我吓醒了!”
“怎么我看到的不是你媳妇!”
“滚啊!”
那人瞪眼,你看到我媳妇儿还得了?
其余科研工作者也纷纷开口,道出自己看出的场景,或是看到喜欢的姑娘,或是看到实验成功,论文写完,种种最渴望见到的东西……
天诸武面色通红的醒来,瞳孔中透着失望。
是假的吗……
须臾之前,他隐隐看到始皇陛下站在天空向自己招手,让自己登基,是登基的基,不是飞机的机。
他刚欲动弹,便被周围的人员惊醒,抬起的脚步悄悄放下。
‘真是混蛋,他们的心志竟然比我的还要坚定,没有受到影响!’
念头闪烁间,科研人员正纷纷看过来,关切的问道:“京主您没事吧?”
天诸武倒背着手沉声道:“没事,这点东西还无法影响我的意志,根本不曾影响到我一瞬,只是为了抵抗它,新陈代谢有些快,面色红了些。”
“是这样吗?京主,我看不像啊,我是研究这方面的,我看你像……唔!”
年轻人话未说完便被人捂住嘴巴,拖走。
“京主意志如刀,言出法随,自无虚言,你还年轻,研究的不透彻!”
“是,是这样吗……”
“是!”
其余人纷纷教育,天诸武倒背着手紧紧攥起,脸色铁青,却没有如小气鲨般暗中报复,他是做大事的人,只看利益,面子什么的早已丢进下水道喽。
“呵呵,无妨,这株元气之根的确有些特殊,而且十分诡异,莫非是特殊品种?”他狐疑。
咒神研究中心的主任似是想起什么,连忙道:“前不久,福京那边曾传来一些隐秘消息,说是天地在太古纪元曾诞生五大主根,是一切元气法力的源头,与当日狄洛南的‘古有五天,天有五根’理论相似,太初禁区中的便是五大主根之一的古赤天根!而其余四株还未复苏现世!”
天诸武眼睛明亮:“你是说……”
那人点头:“不错,咒神纪元的资料虽然被销毁,但在始皇传记中曾记载其平千山,镇邪神,说明邪神不只一头,这五大主根对应的可能便是最古老与强大的五大咒神,是其余所有咒神的老祖,如同兽中的王者!”
天诸武连连点头,眸中异彩连连。
“也就是说借此修行,实力会更强大,非是凡俗?”
“这……”
主任停顿片刻:“京主,理论上是这样,修行便是与咒神交易的过程,越是强大的咒神能够换取力量的上限自然更高,但付出的代价必然更大。”
实验室中花开艳丽,孢子花粉涌动,显出无边异象。
龙凤飞舞,虎啸猿啼,麒麟踏步,玄龟浮水,仙女飘飘,环绕在片片如红唇饱满的花瓣边缘,除此之外,一颗幽暗的瞳孔微微转动,流露出后悔。
‘刚才急了!’
“不小心把门推上了!”
血魔高天懊恼,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轻轻的推开门,将所有人都寄生,开启血魔高天的横霸之路。
他可不似赤天大兄那般克制,他从小就喜欢趴在人背上,指使别人干活,躺着收利息,等死了还能收尸再赚一波。
可恶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