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姜淼这话,刘婉宁不由调侃的笑道。
“姜淼哥你说话怎么怪怪的,就好像...知道人家现在在干什么似的呢?”
刘婉宁这句话让姜淼意识到自己或许说话有些太过于急切了。
如果没有监控的情况下,自己应该是不知道这丫头的状况才对。
于是他一转之前有些焦急的语气,换上了一副询问的话语。
“从小到大我还不了解你吗?我能够听出来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丫~”
笑吟吟的话语传来,光听声音就好像这丫头真的是一点也没事一般。
但姜淼却很清楚,这丫头绝对不会是听声音那般无事。
“如果有事可以和我打电话,下个周我还想要去你家吃你做的饭呐,你可别到时候毁约呀!”
“真的吗?”
站起身来,刘婉宁将脚上的拖鞋都甩飞了出去。
看着视频当中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自己说下个周想要吃她做饭就如此高兴的丫头,姜淼很肯定的嗯了一声。
“嗯,真的。”
“那好吧,既然姜淼哥都想要人家做饭吃了,那...人家就多陪陪你咯~”
听着这丫头傲娇般的语气,姜淼不知道她是真的心情好转了还是在给自己装。
不过看视频里这丫头高兴到蹦蹦跳跳的模样,好像又不太像是装的吧?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非要缠上你似的,傲娇一下是吧?”
“差不多咯,人家还不能对姜淼哥你傲娇一下下吗?”
“行吧,就这样了,不聊了,我也差不多到家了,再见”。
听到姜淼说再见,刘婉宁依旧用一副很是喜悦的声音说着再见。
挂断电话,刘婉宁看着自己身旁放着的那瓶水犹豫了起来。
那个东西不是饮料,也不是酒,更不是什么油盐酱醋茶,而是一瓶百草枯。
市面上买安眠药这些东西并不好买,但老鼠药和农药却很容易买到。
这一瓶百草枯是高中毕业当天晚上刘婉宁购买的。
那个时候她就有过一了百了的想法,但她想到了姜淼,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个可以活下去的动力。
对于现在基本上没有亲人与亲情的刘婉宁而言,她活下去的动力真的只有姜淼了。
或许这种话听上去就很扯淡,甚至没有人会相信。
毕竟谁年纪轻轻的就会为了一个人而活的,恋爱脑都不至于如此。
可刘婉宁的的确确就是为了姜淼而活着,小学的时候与姜淼相识,初中她想过和姜淼一个学校,但因为家里有钱,她被迫去就读了贵族学校。
高中的时候她上到了东城最好的高中,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个高中是姜淼上过的。
而上高中之后原本刘明海是准备将其送出国去就读,随后让她独自在国外生存不要回来了。
可刘婉宁没有去,不是不想去,而是她更想知道姜淼就读过的大学会是什么样子。
一步一个脚印,刘婉宁觉得自己走的或许很慢,但她一直都在跟着姜淼走。
她想要了解姜淼,想要知道他的喜好,想要明白他所爱的是什么。
一个人的活着会有很多种原因。
有的是因为责任,有的是因为人情,有的是因为不得不,而她刘婉宁选择的是一种寄托。
她将生命的意义寄托在了姜淼的身上,这一份寄托不知道是从小学的时候开始的还是初中的时候,亦或者是高中...
在与姜淼打电话的时候其实刘婉宁想要做的事情是告别,一种永久性的告别。
可当她再一次听到姜淼的声音,再一次得到姜淼的安慰,再一次知道姜淼想要吃自己做的饭菜时,她想着要不再活一会儿...
人很奇怪的,病娇更是奇怪。
伸手重新扭上瓶盖,刘婉宁将封号的药瓶静悄悄的藏在了床下。
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当你想吃的时候有得吃,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
刘婉宁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幸福,但她又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幸福。
每一次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姜淼哥总会如同那曙光般照入自己的内心深处。
刘婉宁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姜淼,也不知道自己如果有一天真的可以和姜淼在一起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画面。
但她却对这一切充满了期待,这也是一直以来她想要活下去的最大动力。
站在漆黑的房间里,刘婉宁就好像一个自己给自己打气的仓鼠,鼓着腮帮子自言自语着。
“加油刘婉宁,你可以不在乎所有人的目光,也可以不在乎所有人对待你的态度,只要有姜淼哥就够了,姜淼哥肯定也是很爱你的,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如果现在关掉摄像头的姜淼知道刘婉宁对自己的鼓励会是这种自我pua的话,那估计能无语死。
晚上两点半过后姜淼才到家,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便躺在床上准备玩会儿手机睡觉了。
明天中午和白淑雅与其老妈还有一场不得不去的饭局呐,想想姜淼也是觉得心累。
也不知道白淑雅的老妈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之所以跳河与割腕都是因为自己所造成的呢?
要是她知道了明天这场不得不去的饭局会不会是一场生死难料的生死局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姜淼便睡了过去。
原本他打算在今天晚上偶然间发现一下刘婉宁安装的摄像头,结果因为这丫头家里发生的意外只能延后几天了。
虽然需要以暴制暴般的对付病娇,但现在很显然并不是时机。
等两天后刘婉宁的情绪彻底稳固下来之后自己再去拆穿她在自己家里安装摄像头的情况。
这一次姜淼绝对不会再向内心当中的恐惧屈服半步,直面恐惧才能最好的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