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凝神看着衣袍缺的一大块，心中怒意渐起，

“你毁我衣袍作甚！”

这可是离阳皇室特供的！每年只分得两套！

“你之衣袍，我之山峰，你坏我山峰石阶，问我是否心静，你又是否心静？”

陈瑶面色淡然，丝毫不见羞恼。

“哼，那你便是承认了，你掌管戒律，无论是人是物，你都求得规整，正因为如此，你的心中有漏！”

赵凝神自得一笑，认为自己抓住了陈瑶的弱点。

在他看来，回雁峰修的那么规整，代表陈瑶的道也需方方正正。

这种道没什么不好，但稍有疏漏，修炼此道之人便有了弱点。

“非也。”

陈瑶微微摇头。

心中却暗暗庆幸，幸好自己已经转修了小师弟给的守拙问心经。

不然的话，在刚才赵凝神破坏回雁峰时，自己定然已经勃然大怒。

虽然现在也恼怒赵凝神的举止，但并不会当场发作。

不过他心中又泛起疑惑。

自己按照小师弟所说，将赵凝神衣袍割破，他果然恼羞成怒。

但小师弟怎么知道赵凝神在乎衣袍？

“师弟，这个也是你教的吧？”

玉柱峰阁楼中，洪洗象转头对陆子安问道。

“不错。”陆子安点点头。

“你怎么想出这种法子的？”

洪洗象一脸奇怪的问道。

回想起齐玄帧的那一世，龙虎山之人不是这样的。

当时龙虎山与魔教相争，当得起东神州道教之峰。

但如今……

“龙虎山重脸面世人皆知，既然这是问心之道，那么任何一点都会在心中无限放大。”

陆子安开口解释道，

“赵凝神损坏石阶，是为了试探二师兄的守矩，但二师兄早已脱离了规矩之道。”

“不过赵凝神仍在意脸面，虽然二师兄只是割他衣袍，但已经证明赵凝神的心中瑕疵。”

除此之外，陆子安还知道更复杂的原因。

赵凝神的身份不只是如今表现的那么简单。

他有着一式秘法，请神临世，而且请的还是龙虎山的初代祖师。

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赵凝神就是初代祖师的转世之身。

不过，或许是其中有了什么纰漏，赵凝神的心境并不高。

在原本的剧情之中，他的心从未宁过，无论是挑衅他人，还是爱慕轩辕青峰，导致他除了请神外其他实力并不高明，最终也是被逼得隐入了地肺山修行。

听到陆子安的话，众人若有所思。

在另一边的陈瑶，也是将陆子安的话语复述一遍。

让赵凝神的脸色涨红，引得龙虎山之人微微摇头。

“哼，衣袍而已，坏了就坏了。”

赵凝神将心境平复，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