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长老娓娓地解释起来，并不嫌麻烦。

“仙阶仙剑，自古以来，只有唯一的标准，便是是否有灵。”

“有灵，方可近道，故此才有道韵流转。”

“这位小友所配仙剑虽断，可仔细观察其剑刃处，原来拥有的道韵化作纹路留存下来，而并未被完全抹去。”

“这代表着其内在剑灵未泯，假以时日，以天灵地材重铸此剑，未尝没有将其中剑灵复苏唤醒的可能。”

江牧认真地听了这么一番解释，豁然开朗。

按理说这种事该由他的旁白系统“老白”代劳的，可不知为何此刻的旁白系统显得尤为安静。

难不成是因为此地强者众多，比如宗主赵青城的关系？

江牧一念至此，不禁心头微沉。

作为整片青云大陆修为境界至高的几人之一，宗主赵青城确实有可能具备感知到天道碎片的能力。

天道碎片非正非邪，一切只在于拥有者一念间。

东灵大陆千百年来，出现过不少如流星般迅速崛起的修士，他们的成长速度近乎妖孽。

其中不乏如今各大仙宗名门的领袖级人物。

也有人堕入魔道，化身那域外域内天魔。

天魔邪道，人人得而诛之，赵青城在执掌灵山剑宗前，便以一柄玄黄仙剑在整个东灵大陆的修仙界杀出了个威名赫赫、朗朗乾坤。

以致于如今残存的许多魔道老妖一听见“青城”二字，仍旧会心有余悸。

江牧往不妙的方向想去。

要说灵山剑宗宗主赵青城，曾经亲手击杀过拥有天道碎片的邪魔外道……也未尝没有可能！

并且在对方身死道消以后，天道碎片不会消失。

而是如今日的江牧一般，被其汲取、增强修炼天赋以及对大道的感悟。

那也就是说，在如今灵山剑宗宗主赵青城的身上，有一定概率存在着部分天道碎片的痕迹。

如此一来，旁白系统的沉默，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多谢长老答疑解惑。”

江牧表现如常，礼貌地拱手微躬，向刘善长老道谢。

刘善微笑着点头，显然，他对在如今灵山剑宗年轻一代中可谓出类拔萃的江牧记忆颇深，印象也很不错。

更何况，他还是云倾那孩子的徒弟。

尽管神霞峰的峰主莫云倾成名已在千年之前。

但不知为何，灵山剑宗内部的高层见了她，总还拿她当成个没长大的孩子般看待与打趣。

不过江牧对此应该很有发言权。

他家师尊，确实跟个没长大的调皮小女孩似的，仗着自己地位高、实力强便任性妄为。

甚至要江牧亲手洗她脱下来的冰丝白袜！

“三位小友请随我来吧。”

刘善在前方引路，江牧等人跟随。

他们去往的地方，是问剑峰峰顶的问剑亭。

所谓问剑，既是问手中之剑，也是问心里之剑，更要问灵山剑宗之剑。

因此问剑亭逐渐也演变成了宗主与门内各峰峰主探讨宗门重要大事的地方。

这里并不算私密，登上各峰远眺，往往都可窥见问剑高峰之上，那高悬孤亭的云中之影。

但宗主与各位峰主等通天大能，自然有方法阻隔一切传音。

以及视情况而定屏蔽来自远处的窥视。

就比如当初神霞真人莫云倾为了给江牧讨个公道，气呼呼要揪光某峰峰主胡子的画面……就绝对不能流传出去。

因为，她最后真的揪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