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大赚。

“本佛祖还要回大唐参加荣登南赡佛祖的仪式，就不与你们这些老东西玩耍了。”

玄奘哈哈大笑，在三千诸佛各异的神色中，飘然远去。

这时，如来也已经恢复了过来。

“燃灯！玄奘不能走。”

“他不能死，除非你的佛法高于他。”

“你……”

“真要打下去，你是能杀他，但是你愿意吗？”燃灯在如来身旁耳语道，“你到底是佛，还是魔啊？”

如来咬牙切齿，恼羞成怒。

在他们身旁不远处，阿那律望向灵山出口的方向。

他虽目盲，但却什么都能看得清，而当他追逐到玄奘背影时，嘴角悄然勾起。

……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玄奘捂着胸口的小黑肉球，恼火道，“他妈的，圣人境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诚然，玄奘看似占了风。

实则，当时如来那全力一掌，其掌压几乎被他全部承受。

即使是融合金蝉的强横血肉，又靠着至高佛法凝聚的信力，他的本体十分扎实。

但现在，五脏六腑都已扭曲成一团。

还未过玉真观，他便忍不住吐出一口浊血。

也刚好在此时。

前方一道人影倏然出现，四周风声涌动，一大群灵山的武僧追了来。

“玄奘，你说灵山是残废收容所？”

“今日便让你瞧一瞧，我到底是不是残！”

拦路之人，正是阿那律。

他穿着一身素净的佛衣，眼缠着被鲜血染红的白布条，说话间，他已经解开了布条，露出来的，

却是密密麻麻十来双眼睛，横着束着，大的小的，像是黑白两色的瘤子一样，长在脸。

玄奘不由得泛起一股恶心，生理极度不适。

怎么灵山全都是这些肮脏丑陋的玩意？

“老子十三双眼睛，你才一双，你说谁残疾？”

阿那律指着玄奘，破口大骂，唾沫横飞。

那张脸本就狰狞恐怖，加此时疯狂扭曲起来，活脱脱一个疯癫的怪胎。

“十三双？”

“那你看看本佛祖有多少双？”

说话间，玄奘的袖口，衣领，后背，哗啦啦的涌起百触手。

它们张牙舞爪，在肉浪的鼓动和挤压中，裂出百只绿油油的眼睛。

“阿那律。”

“你说啊？你是不是残疾？”

玄奘捧着肚子大笑，眼泪长流。

而那百触手，越发茂盛汹涌，互相缠绕时，发出汨汨的声音；

那绿油油的眼睛，齐齐盯着阿那律，和玄奘那讥讽嘲笑的眼神，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