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星瞬间醒悟。

根据田金的陈述，再对照监控，发现田金确实没有作案嫌疑，对其进行口头教育之后，就放人了。

奕星的惆怅地扶额，“现在王凯明自首了，本来应该是件高兴的事，为什么就是感觉怪怪的呢？”

随即补充：“还有，审讯之前，你说的略施小计是什么意思？”

刘安将手举起放到脑后，悠闲地枕着手臂，“不是说兵不厌诈吗，我就是告诉王凯明柳深深已经认罪了，哪想到他这么快承认是他干的了。”

“你！”奕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的，有些恼怒地看向刘安，“你知不知道这种情况叫做逼供！”

刘安转转眼珠，“我只是说柳深深认罪了，又没说柳深深承认她杀了程安雨，没毛病吧？”

奕星气愤，但刘安说得没错，柳深深是认罪了，认的是她偷拍程安雨。

他不担心抓不到凶手，而是担心王凯明是想要包庇柳深深才主动认罪！

刘安倒是心宽，他知道，奕星这么着急，还不是因为现在没有直接证据，“咱们看看柳深深怎么说啊。”

柳深深此前就说过程安雨是王凯明杀的，从她这里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也不是不可能。

当下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奕星不情愿地点点头。

奕星和刘安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很快柳深深就被安排到了审讯室。

两人带着纸和笔，开始审问。

奕星：“还记得那次审讯吗？你说程安雨是王凯明杀的。”

犯罪已成事实的柳深深，脸上挂着不屑，“我当时说了你们不是不信吗，现在来问我做什么？”

刘安严肃地敲了敲桌子，“嫌疑人，请你态度端正！”

“呵！”柳深深还是那副样子，只不过挪了挪身子，“我亲眼看他把程安雨推下去的。”

奕星不动声色，“你就那么确定程安雨是王凯明推下去的而不是你吗？”

柳深深一下子有些慌乱，“你胡说些什么！我就是亲眼看到王凯明把柳深深推海里去的！”

“证据呢？”柳深深的反应在奕星意料之内。

“.这.”柳深深眼神含恨地支支吾吾。

看出柳深深的犹豫，奕星火上浇油，“你没有证据怎么证明你看到是真的呢？”

“我”柳深深含糊其辞，还是没有吐露任何有效信息。

刘安再次追问，“所以你并没有王凯明杀人的直接证据对吧？”

柳深深咬着嘴唇，良久之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奕星看柳深深的眼神愈发奇怪，对王凯明自首只是想要为柳深深洗白的感觉愈发明确。

问不出有用的消息，奕星换了个角度开始攻略，“那那封遗书是怎么放到程安雨身上的。”

柳深深身体蜷缩着，“这你得去问王凯明，他放的，我不知道。”

奕星又换了几个问题，但随着审问白热化，柳深深又开始蛮横起来，到最后，直接撂话，

“我的罪行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就是拍了程安雨的裸照，关于她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柳深深这边没有挖出多少消息，刘安没了之前的信心，开始慌张起来。

他以为只要王凯明认罪，事情就会迎刃而解，而依照目前的情况看来，王凯明极有可能被无罪释放！

而奕星却对此次的审讯很是满意，因为透过柳深深的反应，奕星窥见了柳深深和王凯明忽然自首的一些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