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也只是凭借它看见了我，我既在你面前，又不在你面前，年轻人，眼睛看不到全部的”老者伸出两根手指对着自己的眼睛点了点，意味深厚。

燕云似懂非懂，正欲再问些什么，又羞于启齿

随即再次作揖说道“老先生来此，可是有何指教？”

“哈哈哈，你还是率性而为吧，心里不想认礼，便无需作礼”老子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燕云作揖的模样，给出了建议。燕云也不在作揖，只是挠了挠后脑勺“先生认为在下所行可合乎这个世间的道？学生想听听先生的道理”

既然遇到了老子，自然要询问一番，王阳明当初给的竹简意见，燕云至今尚未用完，尤其是最后的一句话“顺心而为，得失无妨”，更是感觉蕴含着许多内涵，只是不解其意。

“道？老夫何敢言道，世间犹如那黄河之水，只能遵循着造化锁定的流向，没有人可以改变，你也不能，这个世界它的命运就是诞生与毁灭，反反复复，在无数次的更迭之中，寻找所谓的归一，其间种种无外乎是本来就应有的结果”

老子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微微抬头望着屋顶，目光穿透无数“至于我的道理，君王哪需要知道这些道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天下的百姓，无非活在刀剑、兵马、律法、牢狱之下，为人臣子不要有自己的想法”

燕云错愕，为人臣子？可是他是燕国的皇帝啊，他是谁的臣子？这话怎么有点怪？

还想再说些什么，诸葛亮方才开口道“陛下，微臣此番前来一为庞统师兄，二为李先生，师兄之错还望陛下恕罪”

“哎，我本来就没打算处罚他，当初给你写信不就是如此，只是帝王之威不得失，总得有个台阶下的”燕云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诸葛亮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

老子手执拐杖轻轻敲打着诸葛亮的脚面说道“刚刚说的话，你没有记住么？君臣之别，你为臣子当如何？”

“不可有自己的思想”诸葛亮作揖重复，老子摇了摇头，喟然一叹“食人俸禄者，其唇舌之短，拿人钱财者，其手脚之软，你啊你”

老子又轻轻地敲打了一下诸葛亮方才看向燕云。

燕云听的云里雾里，讪讪一笑还想再说什么，老子手拿拐杖就地画圈“等你以后出了这里，可要注意天下的动向，王朝的兴衰就在其中”

话音落下便朝着外面走去，“牙齿在的话，就用牙齿，牙齿要是没了，舌头也是可以的”

诸葛亮留在大厅，庞统跟随着老子一步步离开了大殿“我在京城胜天楼，有什么事情就去那里找我吧”

燕云没有作揖，只是笑了起来，看着地上的圆圈，露出思索之色，随即叫来了一旁的卫文，趴在地上，将圆圈照着画在了一张大纸上，约莫一米之宽。

走进后堂，两名太监放在了墙上挂着的地图上，那个圆圈刚刚好包括了燕云下一步准备征服的几个国家，还有一旁的那个岛国。

诸葛亮看着地图，微微怔在了原地，随即叹了一口气“老师其智谋，我比不上一点啊”

燕云也笑了起来，聚精会神地盯着地图，脑海里思量万分，有些唏嘘开口“他可是少有的圣人，甚至有圣人之首的称呼”

“圣人？”诸葛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