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头,看着人潮,张宇洋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为了配合自己才存在似的,虽然多次确认真的回到了过去,却没有曾经十七岁那样感觉什么都那么真,阳光的温度,风的感觉,哭了,笑了,怒了……一切都真切切。
此刻的他只不过是一只已经死了,阴差阳错躲到十七岁世界里的灵魂,而且还带着二十七岁得的病,会突然喘不上气来,会质疑这一切,虽然一切悲剧还没发生,但曾经的伤似乎还烙在心底,他既觉得庆幸,庆幸自己有机会改变命运的齿轮,同时也不幸,因为他始终没办法忘记这十年的岁月,他之所以是他,也因为那十年。
他望着浅白的天空,眼前还是浮起母亲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以及父亲手腕上手铐的寒光,一种被恐惧驱使的紧迫感让他不得不开始行动。
到底父亲为何要突然杀死母亲?
他在学校的一下午都在想这个问题,魏莱一下午也像有心事,估计是因为元旦表演节目的事,于是给她宽心,“别担心,这几天我挑个好学的谱子,没那么难。”
魏莱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还是算了吧。”
看着有几分怯懦的她,他不知道在未来的十年她靠着什么信念脱胎换骨成一个闪闪发光的人。
他盯着她,有几分感伤的说:“或许你以后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比现在好,但还是得有份好的记忆吧,关于学生时代好的记忆。”
“我会变成什么人?”魏莱疑问的看着他,随后说:“人是会变,但有些事我觉得一辈子都变不了,比如爱吃什么,爱……”她看着黑板,眼里雾蒙蒙的让他竟有点琢磨不透。
“爱是不会变。”
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张宇洋仿佛看出她骨子里的那份还没向外显露的倔强,问道:“那恨呢?恨会不会变?”
魏莱把书本收到抽屉,突然一副轻松的样子,笑了笑,“你信不信?我不会恨任何人,明明知道恨不是件好事,干嘛记挂在心上。”
突然体育委员在讲台点名,让点到名的去搬体育器材,准备下节体育课用,魏莱正好在列,他不悦的站起来对着讲台上的人喊:“有完没完,怎么每次都喊她?觉得很好欺负吗?”
体育委员愣住,全班的同学也都惊讶的看着他,郭曦月说道:“这也是为她好,你看她都胖成啥样,是该多活动活动,否则体考过不了。”
魏莱连忙站起来说:“我去。”
“你坐下。”张宇洋大声呵道,然后对着体育委员说:“就不去了怎么了?”
班里不少学生都在窃窃私语,一个女生突然说:“张宇洋,你不会喜欢魏莱吧?”
教室里的人开始起哄,魏莱则低着头跑出教室,张宇洋说:“胡说八道什么。”然后追了出去,但魏莱突然没了影。
郭曦月后排的女生拉了拉她的衣服说:“张宇洋不会真的看上魏大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