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姜言去宾馆是不可能的。

闫飞还没渣到那样。

他领着姜言来到附近一家烧烤自助餐厅，准备给她投喂点好吃的。这女人拿狗粮当饭，闫飞都有点看不过去。

“这些东西真的可以随便拿吗？”

“可以，能吃完就行。你以前没来过自助餐？”闫飞挺好奇。

“听说过，但没来过。”

姜言有些不好意思。

闫飞点点头，他知道姜言曾经是孤儿，后来加入救世协会后又一直在秘密基地训练，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第一次离开秘密基地重新回归社会，没见过自助餐很正常。再说了现在社会没吃过自助的人也有的是，闫飞他爸……某个老混账也没吃过。

看姜言畏畏缩缩的不太敢拿，闫飞有些无语，第一次来吃自助的人似乎都这样。

于是闫飞直接上手帮她，按照身材来看，姜言喜欢的应该是甜食和奶制品，闫飞就拿了果冻、水果捞、烤串、刺身、披萨、烤鸭以及巧克力小蛋糕，还打了一杯鲜榨橙汁。

在桌上摆满盘子后，闫飞和姜言面对面坐下，闫飞开始动手烤虾。

“给你，我的饭钱。”

姜言拿出一百块纸币递给闫飞，闫飞楞了一下，他有段时间没见过纸币了。

“不用，今天我请你。”

“不行，那对你不公平。”姜言坚持。

“你先拿着，下次你请我就行。”说着，闫飞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5……500块。”

姜言红着脸说道。闫飞不收钱，她也没好意思继续给，因为这一百确实是她这個月仅剩的饭钱了。她下定决心今天回去就攒钱，争取把下次请闫飞吃饭的钱在两个月内攒出来。等会，姜言后知后觉，好像世界末日快到了，以后她还有机会请客吗？

闫飞：……

救世协会是乞丐组织么。

黄世仁当年都没剥削这么狠。难怪姜言穷到要拿狗粮当饭。再转念一想，不对啊，看刘卿她们几个的消费水平，应该远不止这个数。

“你们工资发的是现金还是打卡？”

“现金。”

闫飞明白了，中间肯定有人吃回扣。这点工资，这女人居然还没从救世协会跑路，是真的傻。

“我不傻，我知道队长……头儿把我的钱拿走了一部分。”姜言道。

闫飞一愣，就听她继续说道：“不过，我不好意思开口点破这件事，因为我们都是好队友。而且陈钰……啊，我一个同事还挺照顾我，穿剩的衣服，狗狗不吃的饼干她都送给我。”

你管这叫照顾？嗯，我懂了。

你确实不傻。

这么可爱的少女，年纪轻轻就脑积水，真可怜。

想到这，闫飞便图穷匕见开门见山：“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啊？”

正在眼巴巴看着放在桌上的好吃的流口水，等着你下命令吃饭的姜言呆了一下，犹豫片刻道：“你是个好人……有点色的好人。你虽然对我动手动脚的，但并没有做伤害我的事情，我很感激你。”

她咬着下嘴唇补充道，“其实我昨天都做好了要被那个的心理准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