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点苦不算什么。”李师师反倒安慰起了高坎,“我上辈子也许也和公子一般作恶多端哩!”
“啊!?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诶呀,说错了,是潇洒万分呢!”
高坎扭过头去,发现她脸上千千酒窝笑颜盈盈,这才知道李师师是开玩笑的,“好啊,嘲讽我来了不是!”
“没有没有。”李师师赶忙收了笑脸,装作无辜道,“奴家哪敢嘲讽公子。”
见高坎还想纠缠,李师师赶忙扯开话题,“公子,刚刚奴家话没说完,你先安静的听嘛~”
“好好,你说,你说。”
“师师这个名字是方丈给我取的。”李师师一边给高坎擦药,一边说道,“老方丈觉得我很像佛门弟子,因为大家管佛门弟子叫“师”,所以我就被叫做王师师了。”
“我一介女流在寺庙里本就不该,后来,老方丈死了,他们就趁着机会把我赶出来了。没钱吃饭的我只好和樊楼签了卖身契,然后我就遇上了樊楼的李双儿姐姐,她教我唱歌,把我当妹妹看。”
高坎插话道,“所以你就姓了李?”
“嗯……”李师师抿了抿嘴唇。
“那后来不是跟了王娇么,怎么不改回来?正好是本家。”
“诶呀,改名字是我自愿的。”李师师嘟了个小嘴,“再说,哪有三天两头改名字的。”
“我看你们那个地中海老掌柜天天没事做,正好给他找点事。”
“地中海?”李师师惘然。
“我和你讲。”高坎把那头发一捋,“中间秃着就叫地中海,然后旁边的头发往中间梳,就叫地方支援中///央,还有两边秃叫做……”
李师师听着高坎说,想起了方掌柜那个秃头,咯咯的笑着。
笑完,没了话题。
一时间,有些安静。
忽然,高坎感觉到腿上有了几点凉凉。
他回头,李师师不知道为何开始流眼泪了。
“怎么了师师?”高坎问道。
“没…事…”李师师梨花带雨的模样让高坎心疼不已。
“诶呀,你和我说说么。”高坎追问。
说话间,李师师把最后一点药膏抹上,“衙内,药敷好了,奴家先下去了。”
“诶诶——”高坎想留下问问什么情况,但话到嘴边,却停住了。
给李师师一点个人空间,让她自己哭一哭,也许不是坏事。
门口夏雨看见李师师哭着出来了,顿时围了上去,“师师妹妹,怎么了这是?”
“衙内你欺负她了?”夏雨探头进门,问的也是直接。
“我没有!”高坎吼道。
“那是什么情况?”夏雨眨巴眨巴并不单纯的大眼睛,显然不相信高坎的话。
“我怎么知道,你去替我安慰安慰她。”高坎决定打出一张内奸,“知道什么事了后你和我说,昨日惩罚你的那匹布就免了你的。”
“是衙内~”夏雨正为织布头疼呢,听他这么一说,立马跑了出去。
还好这里没有谈恋爱一说,不然还了得?一屋子女孩心思自己挨个猜要猜到大清灭亡了去!
屋内的高坎长长叹息一声,“爱情好像数学,难得都太特么抽象了!”